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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色的云彩

第一章

  在玄武大學拿到雙碩士文憑后,我一門心思的要上戰場,通過了體檢測試后我選擇了加入陸戰隊,滿心期待著在白虎戰旗下建功立業不辱祖宗。還記得小時候父親對我說過的話:「男人的理想大了,天下也就大了」。雖然父親后來再也沒有回來,但他的話,我記住了。

  沒過幾天,入伍通知就下來了。東海戰區青山要塞后勤部五號基地倉庫保管員。我捏著通知的手抖個不停,血涌上了頭,這時的我如果照鏡子一定是個兩眼赤紅發了狂的瘋虎。這他媽的算什么?倉庫保管員?當我的同學和朋友們在戰場上贏得一枚又一枚勛章的時候,當她們一步步為祖國爭得榮譽和利益的時候,我卻只能像個80歲糟老頭似的去看倉庫?那我還有什么臉再去見世人?還談什么理想大天下大的?我已經很小心的繞開她了,可我還是忘了,她要是認準一件事,她就永遠都不會忘。她……是我小姨的女兒,我的親表妹百合。

  我駕著風帶著火一腳踹開了她辦公室的門,幾步就沖到她的面前,看著她的眼睛咬牙切齒的說:「我要重填入伍申請,我要加入陸戰隊,我要上戰場。」百合轉過頭對兩個呆如木雞的小秘書說:「你們先出去吧,把門帶上。」身后傳來輕輕的關門聲。她回到了座位上,姿態優雅的坐了下來。她身材本就嬌小,長的又漂亮,還有一種很被俗人們夸贊的氣質,于是就有很多扯蛋的人形容她像一個落落大方的小公主。可我痛恨她的優雅,尤其當我們倆吵架時,她優雅的舉止就更加刺激我,總是讓我感到不安,總是讓我覺得自己還不夠成熟。

  但是今天我決定無視她的優雅,我知道我們倆在一起時她總是故意這么優雅來優雅去的,她就是想刺激我,讓我失常,讓我敗給她。我今天決不能上這個當。

  她在寬大的真皮轉椅里翹起了二郎腿,順手整理了一下深藍色的海軍短裙。

  從上裝口袋里掏出一盒楓葉牌香煙,點燃后輕輕吸了一口。透過薄薄的煙霧,她抬頭看了我一眼。

  「這不是我一個人決定的事情,家里所有的人都要求我必須這么做。你重新入伍的事兒我不能同意,再說陸戰隊名額也滿了,如果你真有興趣的話,明年征召時我可以考慮把你平調過去。」家里人都不同意?這個我相信。自從父親走后,老媽和兩個姐姐就差點把我當菩薩供起來了,小姨就更不用說了,直接搬了過來守在我的身邊。一直到上大學的前一天,我連初中和高 中的軍訓都沒去過,要不是大學軍訓是法典里規定的必需的成人禮,我這輩子想睡軍營的木板床,那絕對是一個奢望。

  「我不管,我就是要到一線作戰部隊去。我不管你用什么辦法,就是陸軍的邊防團也可以,我就是要去打仗」。

  我堅定的表白了我的決心后,回身坐進了沙發里。突然想起身上沒有煙了,于是起身把她那盒楓葉拿了過來,點燃后深吸一口,不再看她。

  墻上的掛鐘在滴噠滴噠的走著,屋子里的兩個人一時間都靜了下來,只有那兩處時濃時淡的煙霧在飄散著在交融著。

  一支煙抽完了,百合站了起來,「中午想吃點什么?我去給你做水果壽司好不好?我剛跟一個東贏師傅學的」。

  對這樣的小計倆,我恥于回答。哼,想用一頓壽司騙我就范,那是不可能滴……我吐出一個煙圈兒,望著它漸漸的消散,平靜的說:「小妹,我是個男人,我不能躲在女人身后一輩子,我總要出來見風見雨,看電閃聽雷鳴,那怕就是死了,我也知道自己活過一場。否則我會后悔一輩子」。

  百合從辦公桌后默默無聲的走到我的跟前,蹲下身子拉住了我的兩支手,兩只黑色的大眼睛里侵著水霧,小嘴兒抽動著,只片刻工夫眼淚就劃過了臉頰,滴在了我的腿上。

  「哥,你要是不在了,我怎么辦?你是要我殉情跟你一塊兒去嗎?」緊要關頭要想成事兒,是非要說幾句硬話不可的。可是握著的兩只小手是那么的冰涼,那滴下的淚水一粒一粒敲在我的心上。我那兒還有什么硬詞兒啊,只能一遍遍擦去那水珠,一遍遍搓著那冰涼的小手。

  「小妹,哥不會有事的,哥向你保證,等仗打完了,我一定完完整整的回來把自己交給你。」連我自己都覺得這句話說了跟沒說一樣。

  百合把臉深深的埋在我的手掌里,「那怕王國最終打輸了這場戰爭,只要你能活著,我就贏了。」我怎樣才能讓她明白我非去不可呢?

  百合啪的一聲打開了辦公桌上的通話器,告訴外面的秘書,下午所有的活動都取消了,如果有緊急情況,就打電話到家里找她。

  然后她打開抽屜,取出一大一小兩把配槍,分別插進腰間和短裙內的兩個槍套里。這是一個很必要的防護,印加人這些年已經策劃了不止一次針對她的暗殺行動,其中的兩次差點就成功了。

  第一次是在一個舞會上,一個英俊瀟灑的男士邀請她跳舞,就在兩人于音樂聲中旋轉共舞時,那個男人突然從袖子里抽出一把短刀閃電般的扎向她的胸口,短刀刺穿了她的外套,又扎透了楓葉牌香煙的金屬煙盒,刀尖最后停在了小姨送給她的緬甸玉佩上,再也進不去了。

  這位英俊的男士隨后被身邊一位反應快捷的陸軍上校一掌噼碎了吼管。事后我打開百合的胸罩,發現中刀的部位雖然沒有傷口,但是卻有一塊玉佩大小的青紫。很久以后還有人跟她開玩笑說,女人能從漂亮男人那里得到的,往往都是致命的一刀。

  第二次是在上班的路上,一顆子彈卡在了她的肋骨上,如果穿透進去了,后果不可想像。那次她的警衛班只活下來一個人,如果不是她用警衛們留下的武器擊斃了沖在最前面的三名刺客,不用等到救援人員到,她就死于亂槍之下了,這以后她總是隨身帶著兩支槍,但是只有我知道,她身上還藏著一件武器,不到最后關頭她是不會用的。

  坐在她寬大的紅旗牌防彈車里,她明顯放松了很多。小手很隨意的就把我的一支手掌抓了過去放在她的腿上,緊接著身子就靠了過來,她知道我的性格,她了解我的一切,不論我怎么生氣,面對一個溫柔靠近的女人,我都無法推開她。

  我能做的就是狠狠的咬咬牙,抬起胳膊摟著她往懷里緊了緊,不用看我都知道她臉上一定是個得意的笑容。這讓我更是惱怒自己,為什么要跟她回家? 為什么不能在她的辦公室里把我的理想堅持到底?我在她的面前, 就一定沒有勝利嗎?

  那怕一次也好……

  車下了高速,轉進了玉樹街,再過兩個路口就到家了。

  我不覺長嘆了一口氣,聽到我滿懷失落的嘆氣聲,她在我懷里抬起頭盯著我的眼睛看了一會兒,又把小腦袋轉回去扎進了我的懷里,過了好一會兒,我聽懷里一個弱弱的聲音說:「哥,我可能有了」。

  大戰后33年的春天,人類的殺戮并沒停止,徵兵處的入伍通知還是按部就班的發到了每一個符合條件的公民手中。

  世界的總人口已經降到不足十億,各國的重工業都被摧毀怠進,根本就生產不出新型的武器裝備了,大伙現在打的都是庫存。尤其最近這幾年,把封閉了上百年的老武器都翻了出來,戰場的形態又回到了以火藥汽體膨脹原理為主的來福槍加手榴彈時代。交戰的各方也只能藉著一些破碎的生產線,勉強維護著這等水平的武器生產。

  「如果來福槍和手榴彈的生產都不能保證了,那么裝備冷兵器就是唯一的選項了」,這是上個月國防部長在一次午餐會上說的。

  各國的海軍和空軍裝備更是五花八門了,戰前的某些由軍艦改的海軍博物館而今都成了頂梁柱,甚至是某些艦隊的旗艦了。空軍就更不用說了,天上能飛的越來越少,有些國家的空軍基本上已經名存實亡了。

  可是重工業要想重建卻又非常的困難,一是技術人材大量的死亡,二是生產設備大多被摧毀。在一些大國只有很少一部分的重工業和沒被過度打擊的輕工業還能勉強維持生產,有一個好消息是農業已經得到恢復,基本的吃用都不愁了。

  有一個壞消息是各大國間的停戰協議又沒簽成,這已經不知是第幾回了,看來戰爭還要打下去,似乎永無盡頭。

  其實到這個份上各國都沒什么力氣了,之所以還要打下去的理由只有兩個,一個是宗教,一個是男人。

  大戰前,各種宗教在世界各地肆意泛濫。戰爭爆發后,經過戰爭動員后的大面積武器擴散,又使各地方政府與中央政權形同水火內訌不止。

  國與國在交戰,地區與地區在交戰,地方與中央在交戰。這樣一個亂世里,各級政府的職能被一再的削弱,而宗教組織卻能迅速確立起威信,逐漸形成強大的勢力。

  于是沒有多久,一些地方政權甚至某些中央政權都與這些宗教組織相互鉤連了。無它,只是因為宗教組織更容易聚攏人心,有了人,才有勢力,有了勢力,才能生存。不知從那天起,戰爭就變成了為各自的神在打,于是人的戰爭終于演變成了諸神之戰。

  那另一個原因是關于男人的。核武器和其它高能武器的大規模使用,使世界人口銳減。等到核彈都扔完了,核輻射也降低到可承受的范圍內時,人們發現了熱核和高能武器的一個可怕副作用,那就是新生兒中男女比例嚴重失調,扣除有明顯輻射后遺癥的,新生女嬰占百分之七十九,新生男嬰的比例不足百分之二十九。男人成了這個世界最大的問題,準確的說,缺少男人成了各國政府面臨的最頭疼的問題之一。

  牡丹王國是建立在古中國基礎之上的新王國,國土面積廣大,但戰后的人口卻縮減到不足一億。與北部的寒冰帝國以及東部的印加王國形成鼎足之勢,互有交戰又互有往來。這三國是當世最強的三個帝國,但是周圍的小國也多有不服者,所以多年來都是戰火不斷生靈涂炭。

  大戰暴發的十年之后,好幾個政府和地方組織就開始制定和修改法典,其中在家庭和婚姻部分推出了一系列新法,目的是增加人口穩定社會。因為已經有不少地方為了男人的歸屬問題由開始的口角最終演變成了戰爭。

  因為在DNA技術上取得了突破,把近親繁殖的后遺癥減到了最低,牡丹王國也仿傚寒冰和印加兩國頒布了新法典,新法典規定可以近親通婚。

  其中一條是男子在提出結婚申請后,可以娶妻若干人數不限,結婚后男方和女方的近親中如無男子,那么男方和女方的所有直系女性親屬當自動轉變成此男子的合法妻子。

  這種自動生成的婚姻關系叫隨嫁,且男方不得推卸此一法律責任,如有違者將依法量刑。還是為了保證生育和維護基本的家庭權益,還有就是允許公民人工受精,但王國并不鼓勵此一行為,因為大量缺乏男性成員的家庭結構,會危害王國的長遠發展。

  第二章

  小姨是人工受精后產下的百合。精子來源于一位已故的東贏科學家小野正一,嚴格的說,表妹是個東贏人,是個混血兒,她的本名叫小野百合。

  她繼承了他父親的縝密思維,又兼具小姨的靈動開朗,打小起就是個神童。

  十二 歲就進了最好的女大朱鵲文理學院,十九歲就拿到了海洋學博士同時又在玄武大學修下了海軍軍事學碩士,之后進入海軍東海艦隊服役。正趕上那幾年海軍與印加的西征艦隊在東海大打出手,她從艦隊司令部的小參謀一路飛昇,兩年多就被外放到大艦貝加爾公主號上當了二副。

  在東海二次戰役時,她在艦長陣亡的情況下,與高童大副聯合指揮,沉穩布局大膽突前,率領五支小艇破襲了敵海上攔截線,擊沉一艘潛艇,擊傷并俘獲西征艦隊的主力艦大力神號。

  一早就被打亂陣型的東海艦隊其它同僚見機一擁而上,最終迫使西征艦隊回撤,解了東海之危。戰后陛下親自在慶功宴上為她和高童頒獎授勛,兩人直接被提拔為艦長,后又進國防大進修了海軍戰役指揮學。在陛下的傾力栽培下一路平步青云,當東海第三次戰役打完時,她已經是東海艦隊的參謀長了,少將軍銜,那年她24歲。

  其實我每當想起這些,心里都有一股難言的羨慕,她在海上率軍破敵的那幾年,我正沉迷在家中一堆女人的懷抱里,日日安逸享樂。

  那時候我最上心的就是小姨紫玉了,她對我極好,無論是在生活上,還是在床上,紫玉總是那么溫溫柔柔的,就是再無理的要求她也盡量滿足我。不像老媽和兩個姐姐,經常以各種借口看管著我,還時常嫉妒我去找家里以外的女人,早早的就對我聲明了,家里之外的女人一個也別想進來。

  后來我的三個大學和高 中時極漂亮的女同學,就是在她們娘兒三的合謀下硬生生的與我拆散了。這件事讓我心疼了好些日子,事實上不止這三個女孩兒,還有兩個大學時的教授,前面三個年青的都沒過關,后面這兩個老些的我提都沒敢提。

  其中一個教授艾米還為我生了一個女兒,這是我的第一個孩子。現在我也只能偷偷的去看她們娘兒倆,相反紫玉知道這件事后,就開始悄悄的照顧艾米母女的生活,這讓我很感激她。所以我有時真的很恨老媽和兩個老姐,可是我也知道,如果真照著我的性子胡來,家里的女人怕是沒五十個也有三十個了,那我離轉世也就不遠了,經過一番取舍后,我決定讓紫玉做我的正妻。

  在王國的法典中,正妻的地位非同小可,當丈夫不在家的時侯,她是唯一有權代表全家處理法律事務的人,比如財產權什么的,就連丈夫要做某些特種工作,也要正妻點頭,比如丈夫要參軍,正妻如果不同意,那這位老公怕是連個憲兵都甭想當上了。還有就是隨嫁之后再過門的妻子,也要正妻同意,雖然在這件事情上,其它女人也有發言權,但無疑,大老婆的發言是最有份量的。

  很自然的,正妻也就直接掌握著家里其她女人的幸福了。

  如果由紫玉來做我的正妻,我覺得我的方方面面都有了保證,她不會欺負我其它的女人,就算我有些越軌的行為,她也會顧及我的面子,不會讓我太難看。

  要是換作老媽和兩個老姐,那就死定了。

  還記得我自打上了初中后,老媽就指使兩個老姐日日不離我左右,姐姐們后來不跟我同一個學校了,老媽就親自出馬送我上學,接我放學,生怕我被那家的女人抓去開了苞,說是一定要守住我的童貞到十六 歲生日。那時我就想,你們天天這樣守著我,還不是想要我把童貞留給你們!

  尤其是老媽,我身材長起來以后,有時候發現她看我的眼神就像狼一樣。現在我長大成人了,更覺得當初的眼光是正確的,所以為我自己也為我的女人,紫玉都是我最合適的正妻,當我把這個決定告訴小姨時, 沒想到卻遭到了小姨的強烈反對,她說需要這個正妻身份的不是她而是百合。

  正妻在女人的世界里可不是個小事兒,它不但是尊嚴的象徵更是地位的象徵。

  丈夫有多愛自己?在丈夫和旁人眼里自己是否比別的女人更有地位?女人的心里也就是這兩樣跟男人相連的物事爭的最緊要。

  東海艦隊的司令納莎中將就是因為不是正妻,雖然身居高位,可是大家私底下都有些瞧不起她,有些女人更是當著她的面說些不入耳的話,她也只能裝做沒聽到。

  聽說她是隨她侄女隨嫁過去的,別看她是艦隊司令,她夫家的女人中著實有幾個高人,聽說還有一位大財團的CEO。

  她人又老珠又黃,那個年青的小丈夫不待見她也就不足為奇了,面對著來自同性世界強大的婚姻歧視,貴為中將的納莎也只能委曲求全,凡事不求有功但求無過,總是隱在家中一堆年青女人的身后一言不發,久而久之艦隊的日常工作管的也越來越少,這幾年東海艦隊上上下下有事兒都只找百合,聽二姐說,過了春節后百合就可能被正式宣布司令的任命了,納莎中將要告老還鄉了。

  哎,女人的世界也是人吃人哪!

  看來紫玉很怕百合也是這樣的一個結局,寧可自己不要這個正妻之名,也不能苦了女兒。聽到紫玉要把正妻讓給百合,我是及其反對的,百合可比老媽和兩個姐姐厲害多了,什么事兒都逃不過她那雙大眼睛。

  她要是進了門坐了大奶奶的位子,我還有個活?艾米母女豈不是要做一輩子孤魂野鬼,在這個世界上沒有男人收留的女人會被其它的女人看不起。那內心的痛苦只有天知地知她們自己知。

  如果不是因為早早就有我這么個帶把兒的能夠指望上,真不知家里這些女人這些年要怎么熬下來。

  我把我的擔憂毫不隱瞞的告訴了紫玉,結果紫玉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一指頭點在了我的腦門上,「你個衰鬼,就掂記著跟女人的這點兒皮肉事兒,啥時候也能長長進?別讓我和你媽這么操心」。

  我嘿嘿干笑了兩聲,「啥時候把你們都娶齊整了,我也就該一心拼經濟了」。

  紫玉紅著臉低下了頭,把玩著手里的小手絹,半晌說:「其實艾米的事兒,婚前你可以跟百合談談,她會答應的」。

  「她要不答應怎么辦?」

  紫玉攥著小拳頭在我腿上捶了一下,「你傻呀?她就你這么一個男人,心疼你還來不及,這么點小事兒她能不答應嗎?」我挪過身去把紫玉攬在懷里,「丫頭,那我有件小事你能答應嗎?」說完我把他橫抱起來用嘴在她的臉上和脖脛間一陣亂拱,惹得她嬌笑連連,攥著花手絹的小拳頭在我的肩頭一陣亂打,「丫頭,哥雞雞硬了,哥想你的身子了。」我的鼻尖輕觸著她的鼻尖,接著又去碰她的小嘴唇,剛碰了幾下,她就在我的臉上擰了一把,「看你,都染上口紅了,別亂動,我給你擦擦,」「我還有個地方也得擦擦。」紫玉笑著沒理我,躺在我的懷里用小手絹專心的給我擦著鼻尖。擦著擦著她就停了手,捧起我的臉深情的端詳著,臉色潮紅唿吸也快了起來,「弟,能讓我有個這么英俊的丈夫,我覺的好幸福!」我心里忽然一酸,其實認真的看看紫玉,這些年她老了許多,內外的壓力正一寸一寸摧殘著她的美麗,她才四十多歲啊,可是比起十年前的照片,她明顯的見老,心底里那個從少就愛摟著我午睡的小姨,更與眼前的紫玉漸去漸遠了。

  紫玉似乎從我的眼中讀到了我的心語,「姐是不是老了?」「丫頭永遠都不會老,就是真有那一天,我也會牽著你的小手慢慢的從東走到西,再從西走到東。

  第三章

  選百合為正妻的事沒想到在家庭會議上卻異常順利的通過了,本來這件事男人是不需要與其它女人商量的。但我為了尊重老媽和兩個姐姐,還是一本正經的把她們都找來開了個會。會上我剛提了這個念頭,老媽和姐姐們就表示同意,本來我還準備了一堆冠冕堂皇的說辭,一下子都用不上了反倒有些措手不及,坐在長沙發里心下疑惑的望著她們娘兒三。

  大姐就躺在我的身邊,從我坐下開始,她就把小腳丫伸到我的腋下,下意識的磨擦著,有時還用腳趾頭咯吱我,這一直是她最喜歡的游戲了,從小玩到大。

  輪到她表態時,她說現在咱家就屬百合的社會地位最高了,按這個發展勢頭早晚有一天是上將的料,以后全家都要靠她了,決不能讓人看不起百合,所以維護百合的地位就是維護咱家的利益。看來老媽和二姐嘴上說的雖是另一些理由,但心里多半也是這么想的,那好,意見統一了,就好辦事。我讓她們去選個日子好把百合娶進門,三個女人頓時嘰嘰喳喳起來,這等場面我是插不上嘴的,借口有事,趕緊從家里熘了出來。

  我林浩,今年27歲,比表妹小野百合大一歲。王國法定的男性結婚年齡是十六 歲,不知不覺我還真是晚婚,想想兒時的朋友,誰不是妻妾成群兒女如云。

  而我,只有一個小女兒,還不能正式接到家里。看看圍繞在其它男人身邊的大群孩子,我是真羨慕啊。

  說來也怪,這些年就艾米一種得瓜,其它的女人沒一個開胡的,有時想想心里多少有些空落落的。哎!算了,不想它了。

  其實選百合并不是我的本意,我也沒有大姐說的那些想法。但是我心疼紫玉,對她的要求我不忍拒絕,誰讓她是我的第一個女人呢,都說女人忘不了自己的第一個男人,可對于我來說,那第一個給我靈和肉的女人我也是怎么都不能辜負她的。

  八歲時父親去了前線再也沒有回來,紫玉就和表妹搬了過來,她開始跟我媽共同守護著我這棵小獨苗。

  那時老媽是政府礦業部下面一個公司的財務處長,工作很忙,白天基本都看不到她,直到我初 中快畢業了老媽為了看住我才換了工作。所以那時候中午都是紫玉回來給我們姐弟四人做飯。

  紫玉在我很小的時候就有摟著我午睡的習慣,她是個外科醫生,其實醫院里很忙,根本沒有午休的時間,但她有一年在戰地救護時因疲勞過度而得了一種磕睡癥,每天如果不在午后睡上一覺,她的身體就會扛不住。所以院長特批她每天午后回家休息三小時,但是晚上下班的時間也要延長三小時。

  直到她后來有了我她的磕睡癥才逐漸好起來,所以有時提起這件陳年舊事,我就笑她是想男人想的,她就羞紅了臉使勁的掐我。

  在紫玉的要求下,我們姐弟幾個都跟她養成了午睡的習慣,一般是兩個姐姐和小妹回她們自己的房里睡,我就在紫玉的房里睡,紫玉的習慣是夏天穿著長袖睡衣,冬天反倒是脫光了鉆進被窩里睡。而我那時是不管春夏秋冬一概脫的精光。

  每天上床前,她都讓我喝一種她自己調制的飲料,在我躺下以后,她就會伏下身子含住我的一顆卵蛋,用舌頭輕輕的碰觸著溫暖著,十幾分種后再換另外一顆接著含,兩顆都含完了,這才翻身摟著我午睡。

  開始幾天只是覺得癢癢的,但是紫玉每天都這樣,我就奇怪的問她,「小姨你這是干嘛呢?」她的臉一下紅了起來,「這件事不許對人說,你還小,你還不懂,小姨這樣做是為了你,也是為了咱家的女人,等你長大了,你就明白了」。

  王國法典規定男性不到十六 歲不能與女性發生性行為,這是為了保護未成年男性更是為了王國的人口素質著想。可是有太多的女人都在暗中無視這一法律,尤其是直系親屬,法律就是想管也管不住。所以我有很多伙伴在很小的時候就已精于男女之道,早早就不是童子雞了,更有些初中還沒畢業就升格做了爸爸。

  對于新生人口,王國是歡迎的,所以到后來,有關十六 歲這條法律,大家都是睜一眼閉一眼了。在學校里有些伙伴聚在一起經常說些各自家的隱匿之事,有的更是拿出雞雞加上口水套弄一番,最后還流出白色的東西。可我對他們說的那些事,從來就不感興趣,自己的雞雞也從來沒像他們那樣大過,更沒流過白色的東西,也沒覺得女人有他們講的那些妙處。

  八歲就看過小姨的身體了,知道她下面沒有雞雞,還用手摸過她的奶子,覺得她皮膚挺白的,僅此而已。每天被她摟在懷里,也很快就睡著了,內有其它的想法,有時摸摸小姨的身上,就像摸自己的手一樣,自己的手有什么好摸的?根本就不是他們說的什么女人全身都是寶之類的。可是十三 歲那年我知道了,女人身上確實有寶。

  那天有如往常,喝了飲料之后,我吱熘一下就鉆進了被窩,熱切的盼望著小姨來舔我的卵蛋。其實沒有什么特別的感覺,除了癢別的也沒什么了,但是就覺得這件事是跟小姨的一個秘密,一個只有我們兩個人于隱匿處才能進行的小秘密,別的人誰都不知道,所以多少在心理上還是覺得有些刺激。

  我在被窩里翻騰著一路催促小姨快來,等著小姨進了被窩我就大開著兩腿,等著那熟悉的必修課。很快小姨就把身子縮進了被子里,先是感覺到小姨的手抓住了我的雞雞,然后我的一個卵蛋就被溫暖包裹住了,小姨的舌頭非常的靈活,我的那個小肉球在她的嘴里沒有一刻得到安寧,她的長發就在我的大腿根上掃來掃去,這一切都是無比的熟悉,可是漸漸的有些不同了。

  我的心跳逐漸快了起來,我雞雞上的小肉棒在小姨的臉和鼻子上不斷的磨擦著,逐漸硬了起來,并且越來越大越來越硬。這是以前從來沒有過的現象,就在我開始感到難受的時候,小姨停止了動作,一下把被子掀了開來,接著兩眼死盯著我的雞雞認真的看了起來,還伸手握住了那支大大的肉棒上下滑動了幾下。

  啊,真是好舒服,小姨的手握在我的肉棒上,說不出來的快樂。

  小姨抬頭看著我說:「寶寶,你長大了」。

  我說:「小姨,我難受」。

  「小姨知道,一會兒就不難受了」。

  小姨脫掉睡衣后跨到我的身上,伸手向下夠到雞雞,張開大腿屁股就坐了下來,她用兩根手指捏著雞雞在她兩腿之間的那一堆毛里像刷子似的刷了幾個來回,接著動作就放慢了,好像在給雞雞找一個去處。

  小姨嗯了一聲,溫暖就包裹了我的肉棒,小姨拉起我的兩支手給她做支撐,她就像騎馬一樣,在我身上一上一下的顛動著,我的雞雞好像落在了一張小嘴里。

  一下下的裹著我,溫暖,濕潤,讓人不愿離開……小姨的嘴里哼哼著,有時是啊有時是嗯,后來她抓著我的兩手去摸她的奶子,可我那時身材不高,兩手夠不到她的胸前,她就停了下來,不去管那插在她下體的雞雞,卻扶起我的上半身把一床棉被塞在我的后背和枕頭之間,這下我上身仰坐起來就可以摸到她的胸了。

  啊!真是奇怪,以前也摸過小姨的奶子,可是今天不一樣,手上傳來軟軟的肥肥的感覺,說不出的喜歡,就是想這樣能一直摸下去,下面的雞雞明顯的粗壯許多,在小姨的上下顛簸中,我看到它已經非常大了,周圍包裹它的是會動的軟肉,每一次的顛簸都讓我有種沖動,恨不得全身都被裹進這軟肉里。

  但是小姨真的很重,她顛了一會兒,我就有些腿麻了。不過她可能也很累,全身上下都是汗,我也出汗了,但沒她那么多。小姨的身子越來越低,最后就完全趴在了我的身上,一邊哼哼著一邊喘氣,只是下身還是含著我的雞雞在緩慢的蠕動著,蠕動著……蠕動著……慢慢她加快了速度,越來越用力的用她的下面磨我的雞雞,我開始感覺到她下面好像有張嘴在咬我的雞雞,而且越咬越厲害,她緊緊的把我摟在懷里,身子左右不住的搖晃,她下面咬我最兇的時候,也是她晃的最厲害的時候,終于她完全不動了,全身的重量都壓在了我的身上。

  她的身材比我高,她趴下來的時候我可以抓到她的一支奶子把奶頭塞進嘴里,她的胸口有一股濃濃的肉香味,剛才只是淡淡的,現在整個房間都能聞得到,聞著這股肉香味,我突然覺得從兩腳心開始直到頭頂,好像有一根勁被抽走了,腦子很快就是一片空白,雞雞那里有一些說不清的感覺,隨著我身體不受控制的抖動,我射了……就是覺得雞雞里好像有什么東西出去了,那對尿道的刺激異常強烈,我忍不住弓起腰身,仰頭喊了起來,啊啊的叫聲根本收不住。

  開始的幾秒鐘我很害怕,從來沒有過的難受與快樂一下子襲了過來,因為恐懼,我想去控制從下身沖出去的東西,只用了兩三秒種我就知道那是不可能的,那些要沖出去的東西我根本就控制不住,要控制的念頭反倒影響了那強大的快樂,當我放棄所有努力不再掙扎時,我好像已經射了好久,可我還在射,快樂還在一浪一浪的向我撲來。

  不知什么時候我停止了喊叫,死死的摟著小姨,任憑身體里的那些東西被小姨拿走,這種快樂我從來沒有過,這一刻小姨從我身上拿走什么都可以,我只要這快樂。

  第四章

  小姨坐在我的旁邊分開兩腿,用手里的軟紙擦著下體,一張又一張,「寶寶,你射的真多」。

  小姨水汪汪的眼里滿是笑意,低著頭又擦了幾下,還拿到鼻子底下聞了聞,抬手把軟紙伸到我面前給我看。白色的軟紙上有一些果凍樣的東西,其實有幾個同學玩雞雞的時候我見過這些果凍,那時我心里好羨慕他們,因為我自己的雞雞就從來沒流出過這些東西,后來我還因此偷偷的自卑過,以為自己跟他們不一樣,他們再說起那些事情的時候我都躲的遠遠的,現在好了,我也有這些東西了,我以后不用再躲著他們了。

  我高興的爬起身來,撲到了小姨的懷里,「小姨,這些是什么呀?」「這些是男人生命的能量。」「為什么我以前沒有呢?」小姨抿嘴笑了,「那是因為我幫你鎖住了這些能量。從你八歲開始就給你上了鎖。」「為什么要鎖住它們啊?」「男人還小的時候,不能讓它們太早的出來,那樣對身體不好。」「那以后就能常常的出來了嗎?」「不行,今天只是一個例外,從今天開始還要給你上鎖,直到我說行了,才可以。還有今天的事對誰都不能講,包括你老媽。」「嗯哼小姨,剛才好舒服,我以后每天都要。」「傻寶寶,你知道什么叫舒服?」小姨擰著我的鼻子笑著說「我不管,反正我就要」。

  「好好好,你就要,行了趕快睡覺吧,想要也到明天再說。」可是第二天中午,當小姨又把我的蛋蛋含在嘴里的時候,我的雞雞卻沒有變大。除了癢沒有別的感覺,心里也沒想要去做昨天的事情,一切如同往日。倒在小姨的懷里,用手捏了捏那兩支豐滿的大奶子,感覺全無昨天的高興勁,像以前一樣好像摸的是自己的手,這讓我大失所望。

  一點都不好玩兒!

  我放開奶子,兩支胳膊環繞著小姨的腰,心無雜念的進入了夢鄉。

  直到十九歲生日過完,小姨才告訴我她解開了我一部分的鎖,完全的開鎖要等到我結婚那天。

  后來我才明白部分解鎖的含義,所謂部分解鎖就是我對女性沒有主動的生理要求,除非受了她們的刺激,但是我的性能力在半開鎖的情況下都顯示出了強大的能力,我那幾個女同學和兩個教授都是主動鉤引的我,辦事前沒覺得她們有多吸收人,直到跟她們上了床,在她們體內播了種,再看這幾個女人才發覺她們很漂亮,可是對于其她的女人,還是全無感覺。換句話說,只有跟我上過床的女人,我才覺得她們充滿著媚力。

  老媽和兩個老姐,在我十九歲生日過完沒多久,就讓我覺得她們渾身都充滿了媚力。

  十九歲那年的一個夏夜,我被尿憋醒了,發現老媽就在身邊,我一醒過來她就死死的摟著我,親我的嘴,舌頭就直接的伸進我的嘴里到處亂舔,后來吸住我的舌頭往她的嘴里引。

  她身上光熘熘的,藉著月光,我看到趴在我身上的老媽真是雪白的一團。

  她親累了,就抓著我的手讓我摸她的兩個大乳房,不是很有彈性,但是軟軟的,膩膩的,讓人怎么都不舍得撒手,摸了一會兒乳房,我的左臂繞到她的后背,她后背厚厚的很有肉感,在她的肋下更是一抓一把肉,順著后背一路向下,就摸到了兩瓣肉丘,我感覺比摸乳房還好,肥膩滑手,也許老媽在我身邊躺很久了,除了嘴里的舌頭有些溫熱外,乳房大腿和兩瓣屁股都是涼涼的,我的老二在這冰涼的滑膩中很快就立起了身形,在她的肚皮和大腿間沖來沖去,她伸手握住了我的老二擼了起來。

  那憋著的尿意讓我停了手。「媽,我要去撒尿。」趴在我身上的老媽抬起頭來,在我的嘴唇上親了一口,又上下套了我的老二幾下,“ 快去,媽等你”。說完,她翻身滾到了床的里側,抓起一個枕頭,在中間拍出一個枕窩,舒舒服服的躺了下來。

  我一咕碌爬起來直奔衛生間,可能是剛才性沖動太強烈了,半天都尿不出來,站在那里挺著老二越著急越是不出貨,「尿完沒,還不快回來」,老媽的聲音比平時甜多了,要是天天這樣多好啊。

  不覺老二又硬了幾分,又空站了一會兒,還是尿不出來,越來越憋的慌。

  「老媽,怎么辦啊?我尿不出來……」

  就聽到老媽從床上爬了起來,我用兩根手指夾著雞雞轉向衛生間的門口,老媽很快就出現了,先是一臉的狐疑,接著看到我挺直的雞雞,噗嗤一聲笑了起來。

  「好了好了,聽媽媽的,放松,慢慢放松」,她的聲音越發的柔和,一支手附在我的后背上,從上到下輕輕的劃著,嘴里不停的噓噓著,說也怪了,老媽拂了幾下,又噓了幾聲,我忽然就放松了下來,慢慢的我的水閘打了開來,真是一泡好尿,我感覺放了好久,老媽的噓噓一直沒停,手也一直在我的后背滑著,直到最后一滴老尿被我放光,身上頓感輕松。

  老媽見我放完了水,突然蹲下身去,一口含住了我那已經縮小的棒棒,輕輕的吸了幾口,棒棒頓感溫暖,我用兩手輕拂著老媽的臉和耳垂,下意識的以她的小嘴做著抽插動作。老媽在我的屁股上打了一巴掌,然后吐出了我的老二,抬起頭,嘴上掛著笑,「你小時侯,你小姨就說你的包皮過長,還真有點長,早知道那時候就給你割了。但是我又怕你疼,就沒舍得讓她們割,要是割壞了咋辦?」說完她無比愛憐的把我的雞雞放在嘴邊兒輕吻著,又用她的臉頰磨擦著,又用鼻子聞了幾下。

  接著又聽到她說:「還不如當初割了呢,去了包皮兒,小家伙可能更精神了,說不定還能比現在更大些。」「老爸的大嗎?“ 我不無好奇的問道。」「哎,大不大也都指望不上了。」聽了老媽黯然的回答忽然覺得老媽有些可憐,自我八歲后,她就沒再見過老爸,算算也有七八年了。

  老媽活在這樣一個女人的世界里,其它的男人都被各自的女人看的死死的,老媽是沒什么機會的,就是社會部的第七項福利也是要排隊啊,就是排上了也輪不到幾次,平常的日子里能用的只有那些硅膠的電動玩具,可那些東西都是沒情感的死物,是不能在心靈上給她以安慰的。

  她所有的希望就是守著這唯一的兒子,等他長大,等他強壯,等著他可以娶自己作妻子,等著他從新把自己再變成一個幸福的女人……如果沒有我,她這一生還指望什么呢?她所守護的不只是一個兒子,還有她的愛,她的倚靠,和她未來所有的希望……我把老媽摟進懷里,緊緊的,感受著她冰冷的肌膚,感受著她唿在耳邊的熱氣,手臂環著她的身子,力道越來越大,恨不得就這樣長在一起,連在一起,永遠都不分開。

  第五章

  艾米生下妞妞后,我所有的女人就都沒了動靜,這讓我沮喪不已。所以這些年只要一有機會我就會奮力播種,雖然是把半開的鎖,但在這些我熟悉的女人身上,我總是能游刃有余。

  我差不多隔兩三天就會去看艾米和妞妞,艾米的工作越來越忙,從今年開始又要帶研究生了,妞妞大多時間都交給保母帶,有時紫玉得空也會盡量過來。

  每次我打開院子的小柵欄門都會碰響一串風鈴,如果那時妞妞在一樓,就會打開門向我一路跑來,嘴里爸爸,爸爸,不停的叫著。總是擔心她跑快了會摔倒,所以我都是緊走幾步趕快把她抱在懷里。

  妞妞四歲了,長的越來越像她媽媽,尤其是那兩支眼睛跟她媽媽一樣都是藍色的。我喜歡與艾米對視,從那雙湛藍的眼睛里我幾乎可以看見大海和藍天,而今小不點的眼睛里也有了海的霧氣,這真是讓我贊嘆造物主在生物遺傳上的精妙設計,艾米大著肚子的時候,我經常跟她研究將要出生的女兒,可是再有理智和智慧的女人,對女兒形象的描述都是羞于入耳的,不是太差了就是太好了。

  艾米沒有想到妞妞的眼睛跟她會是同一個顏色,皮膚卻隨了我的古中國基因是黃色的。七個月時就能說話了,這讓艾米驚訝不已,與她早先的推斷真是相差十萬八千里。

  不過我跟艾米說咱妞妞剛剛好,前朝有俗話說老婆別人的好,兒女自己的好,妞妞在我的眼里就是世界的巔峰,單純而快樂的天堂。

  我可以跟她一整天一整天的玩,從她的各式玩具到院子里草坪上的螞蟻沒有我倆不感興趣的,有時玩瘋了,天都黑了還要艾米打著電筒照著,好讓我們給螞蟻家運糧食。

  艾米有時就埋怨我,說我陪著女兒的時間遠多過陪她。

  我說:” 不是我不陪你,白天我都見不到你的面,我上那兒陪你去,要不我再考你的研究生?“「無賴……」通常在這之后,我都會撕下我偽善的面具,張牙舞爪的在她身上顯示一下我無賴的本性。

  艾米在我的這些女人中,性慾是比較強的,這也是我需要經常過來的另一個原因,有一次時間太緊我十幾天沒過去,艾米卻已等不及了,殺上門來了。

  還好那天家里沒人。聽到門鈴我剛打開門,艾米就撲到懷里緊緊摟住了我,沒有多余的廢話,兩人從門口一路吻到樓上,等我把她按在床上時,她的衣服已經散落在這一路之上了,我插進去時,她快樂的尖叫著,兩條大腿一下就盤在了我的腰上,使勁的收緊,好使我的陰莖更深入她的體內,這讓我在接下來的抽動中費了不少勁,她那兩條腿把我緊緊的固定住了,我想把陰莖稍稍抽出來一些都不可能,她太有勁兒了。

  當她滿足的癱在床上喘氣時,我才發現這是老媽的床,我在老媽的床上和別的女人辦事兒,要是老媽知道了,她會不會要我的命呢?

  百合懷孕對我來說只有驚喜。我也想過百合懷孕的事兒是她騙我的,她做的出來,她也知道我拿她沒辦法,她更知道其實我很愛她。我對百合剛開始是沒有太多感覺的,只是知道她將來會是我的妻子之一。如果在我結婚之前,她跟了別的男人,我甚至都不會覺得惋惜。

  從上學的時候起她就常年在外,她回家的時候,我們也打打鬧鬧,記得我們都在中學時,要是有誰說她是我老婆,她還會跟人家吵架。

  不過有一年夏天的軍訓她去了我沒去成,她知道我一定很難過,回來的那天晚上,她悄悄進了我的房間,神秘兮兮的告訴我,有禮物要送給我,笑瞇瞇的從身后拎出一個黑布袋子,說抓了很多瑩火蟲裝在玻璃罐里,拿掉袋子就可以看到那飛舞的瑩光了。

  于是我倆很興奮的把燈關掉,坐在地板上小心的打開了黑布袋,可是沒有瑩光出現,發光的瑩火蟲因為時間太久都死掉了,她捧著玻璃罐哭的說不出話來,于是我只好安慰她,沒事的,有時間再去抓,抓來再一起看,第二天我看見她在后院挖坑埋那些瑩火蟲,真的好多,也不知道她抓了多久。

  我有時候會故意捉弄她,氣她,小時候她還會哭著去老媽和小姨那兒告狀,自從她上了大學,我再氣她,她就不再告狀了。只是有時候聽她悠悠的說,” 哥,不許你再氣我了“。

  那時候她跳級讀大學,我還在中學瞎混呢?面對這樣一個妹妹,我多少有些自卑,所以漸漸的就不再去找她的茬了,可是也漸漸生份了。

  進了軍隊以后,她更是變了,越來越沉靜,眼神越來越讓我琢磨不透。

  記得有一天,她從東海基地回來,買了好多菜和水果,一個人在廚房里舞刀弄鏟的忙活開了,大姐二姐說要幫她,都被她推了出來,等到老媽和紫玉下了班,她已經搗故出一大桌子菜了,累的小臉通紅滿頭是汗,接下來在飯桌上還煞有介事的舉杯祝福老媽和紫玉永遠年青,還笑話我這么多年了,也沒讓大伙得個龍胎鳳種什么的,丟臉丟到瀟淵海去了。

  那時我對她的取笑報以輕蔑,十八 歲的我根本就不把生兒育女的事往心里放,就是家里的其他女人也都覺得這種事來日方長。

  后來她又說了一長串兒的祝酒詞,大家都說餓的不行了,不想再聽她羅索,趕快抓緊時間開動吧,于是還沒等她坐下呢,我們已經紛紛出筷了。

  可是第一口佳肴放進嘴里后,所有人都捂著嘴不說話了,她還傻傻的問,大伙怎么都停了,不吃了呢,我把含在嘴里的一口菜吐到碗里,說:「小妹,你會做飯嗎?這菜是給正常人吃的嗎?」她一下子小臉煞白,急忙抓起雙筷子夾口菜放在嘴里,沒幾秒種也吐了出來,對不起,對不起,太咸了,太咸了……在我的嘲笑聲中,她滿臉羞愧的打電話叫外賣去了,那天的晚餐是在兩大盒披撒餅中結束的。

  第二天早起,我的床頭放著一雙毛線織的襪子和一本詩集,出去一問老媽,小妹早就回了基地,臨走怕吵醒我,所以悄悄的放下東西就走了,這丫頭還會織毛線活了?嘿嘿,太陽打西邊出來了……毛線襪子被我收進了抽屜,詩集我連看都沒看,就撇到了書架上,連正經書我都懶得看,那兒有時間念這些酸酸小調。一概無視……幾天后傳來消息,說海軍和印加的西征艦隊頂上了,開戰怕是就在這幾天了,二姐急忙打電話去東海基地,那邊回說,百合已經隨艦出海了,去向是軍事秘密不便透露,二姐撂下電話坐在地上就開始哭,等我明白過來是怎么回事兒時,家里的幾個女人已經哭的上氣不接下氣了。我從沙發上站起來,走回自己的房間,關上房門后就覺得兩腿發軟。

  「妹妹,你還能回來嗎?哥不再氣你了……哥想跟你一起看瑩火蟲……哥想吃你做的菜……」淚水不知不覺間打濕了我的世界……挽著你的手,不曾停留。只想一直走。

  纏繞的連理,依戀天地,燦爛在風里

  隨你的夢想,一路奔來,何處能歸宿

  停下的瞬間,霍然抬頭,原來是這里

  (哥,等我回來……)

  從那天起,這本詩集就一直擺在我的床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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