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拯救長篇第1-3章bourne85

「東子,東子,你堅持住!能聽見我嗎?東子!……」我認得這個女孩兒的聲音。是靜子。我們認識不久,在一個擬上市公司的中介協調會上見面。她的面孔很模煳,模煳的我只能通過記憶來看清……直到只剩下記憶……「嗨,我叫劉東,是安程股份聘請的會計師,這是我的名片!」
「嗨,我叫張淑靜,是負責安程股份重組業務的律師!」8月29日1點30分。這是安程股份組織的第一次中介機構協調會。實際上,這個協調會,是由他們聘請的投資銀行安排的,包括會計師、評估師、律師等中介機構,坐在一起,共同商討關于公司重組的一些問題。張淑靜坐在我的旁邊,一頭半卷發,大眼鏡,小臉圓圓的,清秀可,無論何時都保持這微笑,非常有親和力。面對討厭的投資銀行,也許這個是我唯一可以安慰自己的地方了,如果能多搭訕幾句,那當然更美。「東哥,嘿嘿,你有這個公司前天發的那些資料嗎?就是關于重組方案的那個壓縮包。」會上,當進入五套重組方案優劣討論環節時,她俯在我的耳邊悄悄說。當然,這個文件是我發給大家的,我怎么會沒有呢?一個郵件,轉了過去,她眨了一下眼睛,表示感謝。我偷偷打量著她:簡單的一身短袖淡綠連衣裙,休閑,清涼,裙擺處一圈白色的雪紡,純潔,安靜。上圍并不算傲人,但腰身纖細,皮膚白凈。巡視一圈兒,整個屋子就兩位女性,另一位,是安程股份的董事會秘書郎月萍,一個45歲的女強人,在資本市場游走多年,辣圓滑。因此,剩下的,算上我,共7位男性同胞,平均年齡已經過了35歲,90%的目光都會注意在這個不到27歲的年輕的張律師身上。這個小不簡單。從事律師行業僅4年,就將中國資本市場的并購重組法律實務掌握的游刃有余,對答如流,很難想像,這個在投資銀行近乎刁難的問題面前,仍能將微笑掛在嘴邊,并條理清晰化險為夷,滿屋子除了掌聲,剩下的就是投資銀行一臉的尷尬。當然,我憑經驗,本能的望向安程董事長姜俊,這個59歲的老頭兒嘴角上揚,盯著張淑靜,露出不和諧的笑臉,讓人不安。討論近乎持續到晚上7點鐘,五個方案終于被篩選掉三個,剩下的兩個中,一個作為PLANB。姜俊自然不能白辛苦了我們這些中介機構的精英們,為盡地主之誼,提議去海鮮大酒樓吃飯,然后去KTV放松一下。司馬昭之心,我已看出一二。「東哥,你吃海鮮嗎?我對海鮮過敏,不敢吃呢。」張淑靜收拾書包的時候,問到。「巧了,我也對海鮮過敏。我有物證,你看……」我展示了三個月之前,由于吃下三文魚長滿紅色點點的左臂,那些被我抓破的痕跡。「呵呵,這能說明什么呀,最多被認定為沒噴上驅蚊水兒。」她壞笑著。「到時候我們倆坐一塊兒唄,我們就點些正常的炒菜什么的,正好想你討教一些財務知識。」「張律師,您說笑了不是,還討教什么啊。」我們就這么說笑著,走下樓等著公司安排商務車接我們過去。等了5分鐘,一輛雷克薩斯LX開過來,姜俊搖開后座車窗,開門見山:「我說張美女啊,你先上來,我有很多法律上的問題,得再給你請教請教,我們車上談,順便我們先去點你愛吃的菜啊!」張淑靜望了望我和身旁的評估師老于,說:「姜總,那晚輩就恭敬不如從命了!但我對海鮮過敏,點菜的任務,還得勞駕您了啊!」說完開了車門,坐了上去。我望著汽車駛向遠方,又與老于對視了一下,同時點了點頭。老于拍拍我的肩膀,讓我保護好這姑娘。這老于,看來在會上觀察了我很久啊,不過之前我們之間合作過多次,早已是好朋友,雖不說知根知底,但有些事還是會心照不宣我們坐著公司派來了本田奧德賽,前往海鮮大酒樓。這個大酒樓的出名程度,看看四周停放的車輛數目和車型就一目了然。姜俊自然是這里的熟客,不僅有多件藏酒,還曾自己出資,買下了這個酒樓最豪華的包房,專供宴請貴客。這個包房有多豪華?只能這么說:這個包房的服務生,從來不給其他賓客服務,卻拿著比其他服務生多20%的薪水。我們在包房里,把姜俊和他的管理團隊的位置留出來后,自己選了位置一一就坐,我在旁邊給張淑靜留了一個空位,等她過來一起點些其他菜品。老于這時候跟我說:「劉東,下去點菜?」我剛想回絕,看他眨了個眼,便跟了出去。我們來到點菜區,我靠,這簡直就是一水族館,平時閉店的時候,收個門票,都有得賺。我跟老于轉了一圈兒,沒找著張淑靜,心里有點發慌,總覺得那個姜俊下手也太快了點兒,這還要陪這么多客人呢,把自己面子擱哪兒啊?老于逮住一個服務生,問到:「我們是姜總的賓客,請問,這兒是不是有他單獨的點菜區啊?」
「當然有了,請跟我來!」還是老于厲害,一下子問到關鍵。我們隨同服務生來到一樓深處的名為「藍色記憶」的房間,哇塞!這里就是水族館中的水族館,隱藏關卡啊!各種奇形怪狀的海洋生物,琳瑯滿目,房間環境被波光粼粼的水的光影折射出浪漫的氣氛。房間里只有姜俊和張淑靜兩個人,而姜俊則耐心、仔細的介紹著每一個生物的名稱、習性、生活方式等,整個兒一動物世界LIVESHOW。見到我們進來,姜俊有點詫異:「你們怎么找到這里的?」老于笑了笑,對服務生說,你可以下去了。姜俊明白了,一臉的不高興,而張淑靜看到我們來了,向我們打招唿。不過,我明顯注意到,她打招唿時,表情不自然,那個微笑似乎帶有刻意的成分。我預感到,剛才有什么事情發生過。「姜總,如果不介意,可否我們也來參觀下您的得意之作?」老于笑呵呵的問到。「于老師說笑了,這哪是我的什么得意之作啊,這個是我聘請新西蘭的海洋館設計師所涉及的。見笑了啊,小了點兒!」姜俊不太高興的回應。我望著張淑靜,用眼神問著她,剛才是不是發生了什么。她嘟了下嘴,頭轉了過去,聽著姜俊繼續介紹著。過了10分鐘,姜俊提議上樓。就知道這里不是點菜的地方,估計他的秘書早已把菜單預備好了,我們來之前就已經開了火。老于故意找姜俊聊業務,我則趁機拉著張淑靜,問著情況。她沒有看我,沉默著,快走到包房時對我說:「沒事兒,剛接了老板電話,被罵了,心情不太好,不過姜總幫我出氣了。」我沒再多問,盡管聽得出來是瞎編的。進了包房,姜俊直接無視了老于的業務探討,直接招唿張淑靜坐進去,到他的旁邊。「我留了位置給你。」我指了指我旁邊的空位,上面還有我的電腦包「謝了,我坐姜總那邊吧。」她看了我一眼,微笑著,然后走了過去老于過來,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后把菜單拿了過來,讓我點些可以吃的東西。我看了看,點了一些可以墊肚子解酒的菜,以備不時之需。飯桌上,臨近的人都在討論姜俊跟張淑靜的事情,更多的是大家對她的擔心。果然,姜俊不停的勸著她喝酒,而她,每次再三婉拒后,還是不情愿的將酒吞下肚。雖是紅酒,但醉起來也夠人受的。我索性,站起來去敬一下老姜,緩和下那邊的節奏。「姜總,我敬您一杯!關于我們賬面上一些股權款的歷史資料問題……」
「小劉啊,哎呀,我敬您,我敬您!哎呀,我們的優秀會計師,才第一年過來,就把我們公司的賬務整理的清清楚楚,不簡單啊!」說完,這廝一盅白酒下肚,面不改色。「先干為敬,后面我們公司重組的賬務處理,勞您費心了啊!」
「哪里哪里,姜總,我也干了!」當然得干了。一杯下肚,從胃里辣到嗓子眼兒,眼睛都睜不開。那個姜俊,剛坐下,斟滿自己的酒杯,又再勸著張淑靜喝酒,說紅酒可以軟化血管、延年益壽之類的,還鼓動全桌的各類高管輪流敬酒。投行的那哥們兒都開始吃醋了,覺得自己都沒被這么招待,反倒讓一個毛頭小姑娘搶了風頭。我這聽了挺不愿意的,回應到:「哥們兒,您倒是在姜總旁邊搶個座兒啊!」「哥們兒我拼了!」說完,倒了杯酒后,干脆把酒瓶子也拎了過去,準備大干一場的架勢,我們全桌對其報以熱烈的掌聲,并預祝他站著回來。我心想,你能爬著回來,也算你有本事,也不看看你跟誰搶頭條兒呢。老于看到我陰笑,捅了我一下,說:「你可別喝多了,KTV還有一場呢,干喝啊,沒墊的東西了!」
對啊,我趕緊吃菜,剛才被幾個高管來敬了酒,已經開始上頭了,算算三兩酒左右,這量還是差了點兒。老于更實在,偷偷直接找服務生要了蜂蜜來給我吃,還讓我備著點兒在身上。「跟你說劉東,這個店的蜂蜜,可純著呢,山上直供的,老姜頭兒的,揣點兒在身上。」我偷偷塞在電腦包前面的包里,心想,晚上給張淑靜吃一點,解酒養胃多功能。心里正美著,只聽到那邊傳來一聲尖叫:「姜總不要!!」全場立刻靜了下來。沉默了3秒,我們都沒緩過神兒來,公關總監立刻招唿大家沒事兒,繼續吃。我望著那邊,張淑靜低著頭,手捂著嘴,似乎抽搐著,要哭出來的樣子。一會兒,以去洗手間的名義站了起來,小跑出了包房。我望了望周圍的情勢,也走了出去,偷偷帶上私藏的蜂蜜和幾張紙巾。大概過了五六分鐘,洗手間門口等到了她出來,眼睛紅腫著,大哭后的表現。看我等在那兒,對我一笑,準備回到包房。我拉住了她,把蜂蜜給她,說:「趕緊吃點兒。」遲疑了一會兒,接過了蜂蜜,低頭不語。我用紙巾把她的眼淚擦干,目送她回到包房。姜俊似乎撿點了一些,勸酒的頻率沒那么頻繁了,可能是剛才一喝高,沖動了一下。大概9點半,大家該倒下的倒下,該吃撐的吃撐,姜俊提議前往隔壁的KTV,然后把張淑靜的電腦包背在自己的身上,招唿著她一起走。我望著張淑靜,似乎沒有要撤退的意思,低頭跟了上去。我趕緊背好電腦包,跟緊了他們,有點神經兮兮的感覺。好在大部分都喝高了,沒留意到我的神經。這KTV話說來頭也不小,是姜俊的外甥斥巨資建造的,里面的美女都是從江浙、湖南、川渝一帶精挑細選請過來,在當地非常有號召力。這里面當然也必須有姜俊的私人豪華包房,有多豪華,已經不再重要的。這些燈紅酒綠、金碧輝煌的裝飾,無法把我從張淑靜吸引開來。大家全部來到這個包房里,還有剩余的空位可以坐,可見其寬敞。我走的比較早,因此可以坐在離姜俊比較近的地方,觀察他們的一舉一動。張淑靜自然注意到了我的位置,看了一眼,就被姜俊叫去點歌。這時候,包房側面的那堵墻像熒幕一樣緩緩上升,一個吧臺隱藏在里面,然后幾個服務生點亮燈光,開始現場調酒。真夠奢華的,私人調酒師啊。老于做到我旁邊,給我介紹起這個包房來。「嚇到了吧,跟你說,這里有很多暗格的,從洗手間進去,里面有淋浴室、臥室、健身房和臺球室。臺球桌是固定在地板上的,但地板是可移動的,移開后,是一小塊草地,上面有高爾夫球設施。」我聽的呆若木雞,心想他怎么知道這么多的。「我也是聽一朋友介紹的,」老于悄悄跟我說。前些年,姜俊犯了個案子,在這里拿幾個姑娘給擺平了。老于一個律師朋友接過這個案子,來參觀過這里,還是有所了解。「所以,你知道我想說什么。」老于真是我的智囊團。我當然知道,如果他們倆同時出現在衛生間,那就危險了。因此我得多提防著點,讓自己保持清醒。但,清醒談何容易,這個財務總監牛正云,直接把公司財務部的20多號人全叫來了,一人一杯啤酒的敬我,讓我喘不過氣來。喝到第8杯,張淑靜起身去洗手間,姜俊也站了起來,往那個方向走去。我趕緊借口先尿急,馬上回來,跟了過去。這個洗手間是五個獨立的包間構成,每個包間都有獎金四平米的樣子,寬敞大氣,里面即有洗漱池。我迅速解決戰斗,站在門口假裝扇風,等著他們出門。姜俊先出來了,見到我在門口,吃了一驚:「喲小劉,干嘛呢這是?熱啊?多喝點酒啊,清涼解暑!哎,要不要美女作陪啊?全中國的美妞兒,都在我這兒呢,需要說一聲兒啊!」說完,回到了位置上。過了一會兒,張淑靜也出來了,見到我在門口,也吃了一驚。「怎么在這兒啊,不去唱歌?」「被財務部的那群人灌醉了,醒醒酒。」我借口到。「謝謝你的蜂蜜,感覺好不少。你別跟著我了,我沒事兒的,我會保護自己的。」說完,她回到座位上。聽了這話,挺不是滋味兒。但也沒法,我回到座位上,繼續跟財務部的人喝。慢慢的,開始上頭了。想起,蜂蜜全都給了張淑靜,自己沒存貨了,頓時緊張起來。20多號人喝完,抬屁股就閃了,合著就是來跟我喝的。連干十幾倍沒吃東西,胃里翻江倒海,趕緊跑到衛生間狂吐不止。出了門,嚇了我一跳,她站在門口,見我出來,把她沒吃完的蜂蜜拿了出來。「吃點,看你剛才一口氣干那么多,都不休息下。」她臉頰緋紅,眼睛有點睜不開的感覺,是太累了。我接過蜂蜜,吃了一點,還給她,讓她備用。「我們合唱首歌唄。」她提議到,微笑著。「好啊,你喜歡唱什么?」我問到。她思考了下,剛想說,姜俊突然冒了出來。看著我們倆在這邊獨處,他的臉一下子黑了,望了望我,又望了望她「淑靜啊,咱倆點的歌呢,怎么唱了半天都沒輪到我們?」姜俊把手直接搭在張淑靜的肩膀上,摟著就回座位了。看得我氣不打一處來,卻打不到一處去,不知所措。張淑靜扭了扭身子,卻無法拜托,只好任由咸豬手摸豆腐。回到位置后,兩個人開始合唱廣島之戀。說實話,姜俊唱功不錯,而張淑靜則是甜美系的代表。唱畢,兩人對飲一倍吧臺特制調酒,張淑靜跟姜俊說了幾句,就去點歌了。姜俊聽完橫了我一眼,好不高興,我知道,她在給我們點歌。合久必婚,李克勤的之作。我們合作的當然也很不錯,而姜俊在聽完這曲后,摟過張淑靜,說了些悄悄話。這時,財務總監做到我旁邊,跟我喝酒。「小劉啊,你是不是對這個小張律師有好感啊?」喝完后,他突然問到,把我問的沒頭沒腦。「牛總您說笑了,我們今天才認識,不能逮到美女就有好感啊,我們公司美女那么多,我不得累的好歹啊。」我打趣到。「哈哈,你年輕嘛,有這個資本,來,咱倆繼續喝,敬你的年輕。」說完,給我斟滿后,又干了一杯。回頭看了下那邊,張淑靜一次一次的把姜俊的手從肩膀拿下,卻一次一次被搭上。突然,張淑靜大聲的說到:「姜總,請您別再這樣了!」說完,跑向衛生間。房間頓時安靜下來,我看著姜俊,滿眼的憤怒,然后走向洗手間。我走向唯一被鎖住門的那件隔壁。「張淑靜,你沒事吧?」「我沒事兒,甭管我。」說完,伴隨著嘔吐的聲音。這時,外面也傳來了姜俊的聲音。「淑靜,你怎么了?我剛才就開個小玩笑,沒想到把你惹生氣了,原諒我啊!」恬不知恥的說到。「姜總,您讓我在這里待會兒,我胃不舒服。等會兒我就過去,行嗎?」她還和聲和氣的說到。「寶貝兒啊,你讓我進去看看你行不?我擔心你啊,要不要我把私人醫生叫來給你看看?」一股酒味兒,口齒都不利索,已經喝高了。「姜總,我就是胃不太舒服,想吐,一會兒就好了,您放心先回去,我等會兒來,成嗎?真的沒事兒。」「行,寶貝兒,我等著你啊!這旁邊誰啊,還不出來,劉東是吧?你小子……」說了半截,不知道該說什么了。過了一會兒,打起了電話。「喂,我說老杜啊,跟你說個事兒啊,你沒睡呢吧?你們家劉東那小子,盯上我馬子了,你得給我管管啊,人家事務所我都是給的三七,看你面子給你們五五啊!」說完,掛了電話,回到座位了。當然,我的手機立刻響了。杜總那邊不明就里的問情況,我懶得解釋,直接說那貨喝高了,看誰都搶他馬子。老杜明白人,讓我留心點,保護好自己,掛電話了。我出了門,敲了敲張淑靜的那間。「你還好吧。」「沒事兒,犯惡心……」一陣狂吐。「東哥,你先回去吧,我等會兒就來。不好意思啊,連累你了。」「什么連累,你自己注意點兒,那我先回去了。」「嗯。」當然,我沒有回去,而是站在那里等著她出來,思索著下一步怎么辦。里面已經嗨翻了天,投行那哥們兒酒一醒,開始麥霸節奏,逗的姜俊合不攏嘴。正好,這邊可以緩和一下。大概10分鐘,張淑靜出門了,滿臉鐵青。見我站在門口,嚇了一跳。「你沒回去啊?」「放心不下你。」我直白的說。「有什么不放心的,快30歲的人了。」她苦笑一下,跟我并排站著。低著頭,兩手叉在身前,一言不語。「老姜頭兒是不是揩你油了?」我大膽的問到。她沉默了3秒,點了點頭「畜生。」「忍忍就算了,沒什么大不了的,常有的事兒。」她苦笑了下,望著我,「誰讓我讓他覺得我漂亮呢。」「等下你坐我旁邊吧。老姜頭兒被投行那哥們兒hold住了。」「我想這兒站會兒。」「那我陪你。」我們倆站那兒發呆了五分多鐘,她把手放在胃上,閉上了眼睛。我知道,又在犯惡心,想吐。而且,看得到,她雙手發抖,可能是疲勞過度,需要休息,我扶她先進衛生間,幫她吐了出來,然后洗了洗嘴。她軟在我懷里,扶著我的肩膀。「東哥,我想自己靜一下,你先回去吧,我吐出來就沒事兒了。」「不行,等下老姜反應過來找你,在這里,很危險的。」我想到這附近什么都有。「你干嘛這么關心我,喜歡我啊。」她看著我,開起玩笑,然后推開我說,「快回去吧,等下老姜對你起疑心了,他早就對你有意見了,別把事情弄大。」
「對,我就喜歡你了,管到底,今晚他再揩你油,我做了他。」我不知道抽什么風,說的這么激動。不過,她以為我也在開玩笑。「你傻啊,喜歡一個被罪犯摸過的。」她笑了出來,挖苦著自己。「別說這話作踐自己。」她靠在墻上,低著頭,眼淚一粒一粒滴下來。突然她抬頭看著我,對我說:「我們不可能,你別費心了。他已經盯上我了,你別往火坑里跳。」我走到她面前,抓著她的肩膀:「這火坑我已經跳進來了,我是來澆水的,不是來扇風的。張淑靜,你為什么不馬上離開?我帶你走。」我想拉著她離開這個KTV,但她一把甩開我的手。「你憑什么管我,你別再做無用功了!這是我的選擇,你有什么權利干涉!你不是我男朋友,不是我父親,你對我而言什么都不是!」她激動的說,想走出這間屋子。「好,如果這樣,我算是你什么?」我把她拉到我懷里,強吻著她。掙脫不過我,只得順從。「這樣呢,我算你男朋友了嗎?」她淚水噙滿眼角,「你覺得呢。」冷漠的說到。我看著她,心里涌出一股自私的想法。「如果這樣不算,那么,這樣呢……」我把她緊按在墻上,親吻著她的嘴唇,把右手放在她的胸部,開始揉抓,而左手則緊緊摟著她纖細的腰身。她被這個舉動嚇壞了,拼命掙脫我的雙手,但已連吐三次的她,哪里還有這力氣?我好不客氣的繼續揉抓著,她爭不過我,使勁兒捶著我的肩膀。「你這是干什么,放開我,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嗎?」「我知道,淑靜,我明白我在干什么。」我的手移到她的裙擺里,撫摸著她的私處,盡快讓她在生理上興奮起來。慢慢,下面慢慢的被浸濕,而她,躲在我的肩膀里,啜泣著,喘息著,不敢叫出聲。我把手伸進她的內褲,手指慢慢進她的陰道,她雖強忍著,卻還是叫出了聲音,這聲音不算大,只有我聽得見。她的雙手,緊緊扯著我的襯衫領子,低聲說到:「你這是要干什么,強暴我嗎!」
我沒有說話,感覺到她下面的潤滑劑足夠多后,立刻抽出我已筆挺的大棒,撩起她的裙擺,輕輕的一插到底。「天哪……你怎么進來了,別……」她咬著我的襯衫,雙手扶著我的頭,身體在發抖。我開始慢速的抽插,而她隨著我的節奏喘息著,手不斷的在我的發間游走——雖然沒什么頭發,但這個姿勢,讓她自然的做出這個選擇。「淑靜,你的身體真軟,我想看你的胸部。」我抽插著,扶起她埋在我胸口的頭。她看著我,點了點頭,「就準看一下。」我拉開連衣裙側面的拉練,把手伸進去撥開一些空間,低下頭,看到了她純白色的乳罩,包裹著一對兒圓挺的肉球。而撥開奶罩的杯,一顆粉紅色的小葡萄跳了出來,可愛至極,我用手撥弄一下,本來睜大眼睛看著我的她,雙眼微閉,喘息聲音加重。這樣直接的肉體接觸,讓我血脈噴張,抽插速度加快,而她幾乎叫了出來,勒緊我的襯衣領子,低聲說慢點兒,別太快,容易叫的太大聲「我忍不住,你太美了,讓我無法控制自己。」我盡量放慢節奏,溫柔的抽送,看著她享受,舒服的表情,我倍感欣慰。由于沒帶套,加上她的陰道緊實,很快我就有了射意。「別射里面行嗎,我幫你吹。」她說。「嗯。不射里面。但我想加速。」「嗯,你加速吧。」她捂著嘴,我加速沖刺的時候,她忍住不叫出聲,只有更加厚重的喘息。最后一下,我拔了出來,她的手立刻放在我的陰莖上,蹲下來放在嘴里,吹的好不舒服。吐掉嘴里的精液后,她漱了漱口,把衣服整理了一下,從我襯衫兜里拿出口香糖,坐到馬桶蓋上,放在嘴里嚼著。我坐到她旁邊,摟著她,問到:「這樣,我算是你男朋友了嗎?」「最多算一夜情。」她的回答簡單粗暴,不留情面。「你先出去吧,我想一個人靜一下。」「還靜個屁,跟我回去吧,早點休息。」我看了看表,快1點鐘了,里面還是喧鬧不堪,沒有停下來的意思。我拉著她往外走,讓她在門口等我,我回到座位上,背起我的電腦包,然后到姜俊那邊找張淑靜的電腦包。[本帖最后由qq819345985于編輯]忘記時間金幣+22轉帖分享,紅包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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