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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水道的繭四

下水道的繭【四,其之一,微獵奇,異種奸】


【四】

秋天的日光,很涼。

鶇﹍盤旋在灰涼的樓舍間。

時間到了。

時間到了。

鐘響。


上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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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方黑板,是冷清的壁畫,掛在教室前。十五分鐘后,教室的門開了,進來的是助教。粉筆寫成的灰燼灑在地板上,接著便是死寂。

「今天﹍只有你一個哦?」鶇沒有答。

「今天教授不在﹍課取消了,快回家吧。」助教叮嚀完后徑自離開。她一個人坐在無人教室中央,看向百葉窗外。

一名穿著白袍的女子領著一列警員走進校園。

她幽幽地嘆了一口氣。失蹤事件的演變越來越烈,會有警察來調查,也是自然的。她的視線慢慢轉遠,不過卻飄忽迷亂,似乎看哪個角落,都容易觸礁傷情。

不過﹍白袍的女子﹍是醫生嗎?

回頭想要再看的時候,那列人已經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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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園里的嬉鬧近來靜了一片,只有一小搓講頌的悠揚透出窗戶。失蹤事件自然也影響了座落于公館的校園。臺北帝國大學的日式舊校舍是文學系館,近來也文靜得多。

教室內,教授認真地講著課,學生們認真的聽著課。如今不算太熱的天氣,但也不涼。

廣播憷然發響,打斷了教授的話頭,教室中央一名秀美女子翩翩然起立。
教務處召見。

她走出教室的時候,當然勾引了一些魂不守舍的視線,她的腳步聲逸出視界的時候,有些男學生心里居然起了一種驀然失落的心情。畢竟,教室座位的界線,伊人遠去的距離,總是很引人自作多情的。

誰知,也許這真的是最后一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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鶇在校園內走著。

一種異樣的預感,使她對那列白衣人帶領的警察起了好奇心。她試著追過去,怎知他們的腳步實在是異常地迅速,跟蹤又不能奔跑,不多時,鶇就追丟了。一時氣苦之下,索性在校園中亂轉。

最后來到了這個地方。

生態池。

一個堪稱模擬大自然的清幽小環境。水生植物的葉瓣下浮著游魚,偶爾見到秧雞飛掠過水面,或被一枚落入眼角、貌似飛梭的翠鳥驚艷。也曾經是﹍鶇她們的幽會之地。

﹍怎么會來到這個地方?

她喘著氣,有些按捺不住自己的慌亂。

失蹤事件上演日久,學生教員相繼失蹤,生態池的卻彷佛不變。

而今天池邊﹍竟赫然站著那天自東京回來,她便遍尋不獲的身影。

她張大了嘴,唿喚著那個名字,而風聲強勁。那個人好像甚么都沒有聽到,卻仍然轉了頭,令鶇不可置信的,是迎面那對湛藍的眼珠,那困惑而浮潛著森冷的眼神﹍

開始吧,開始吧。

時間到了。

人們將以后彎節肢的姿勢,走進這場,羽化的宴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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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授的聲音干澀著。品學兼優相貌出眾的她,不久就從教務處回來。然而,自從召見之后,她一直趴在桌子上睡覺。該叫醒她嗎?平時嚴格的教授自己已經感覺到偶爾飄來不滿的視線。自己對男同學可是毫不留情啊﹍可是甜美乖巧的女學生,平常就是自己意淫的對象,照顧有加﹍

教授好像聽見了自己鼻尖的汗滴在地上的聲音,而他繼續,假裝鎮定。
「嗒﹍嗒﹍」

「嗒﹍嗒﹍」

這令人煩燥的滴水聲!究竟是哪里傳來的?教授心想。

他扭頭四顧,卻完全沒有發現滴水聲的來源。

「嗚﹍嗚﹍啊!!!!」

令人毛骨悚然的嚎叫突然竄起。所有人都嚇了一跳,而仔細一聽﹍叫聲來自教室中央。剛剛不知道為甚么就趴了下來的班花,正在用一種奇特的頻率嚎叫著。低沉、渾厚﹍完全不像是人的聲音。

教授勉強伸出手去拍她的肩膀:「同學﹍不舒服的話﹍要不要﹍」

「呀!!!!!!!」

鄰座的女學生突然飆起令一聲慘叫,指尖的方向顫抖著描向地面﹍是血!不知道甚么時候,這名美貌女子的座位外圍,居然成了一個小小的血洼,而艷紅色的液體,仍不停滴落著,清脆的聲響。

「嗒﹍嗒﹍」

「嗒﹍嗒﹍」

教授終于知道,剛剛的詭異滴水聲從何而來。

「嗚哇!!!!」女子突然挺起上身,柔細的腰彷佛將折般激烈搖擺,順著詭異的動向與幅度,她張大了口。

血盆大口。

紅蟲一般的血線從她的喉嚨里激烈地噴涌出來,腐蝕了前面學生的背。那學生慘叫著跳開,拼命的把指甲往背后挖,酸酸焦焦的皮肉,血煳成的屑就這樣吃進他的,指甲縫。

而所有人只是重復同樣的頻率:慘叫。

驚恐的視線聚焦于教室中央的一點。女子站了起來,連身長裙本來是溫暖可愛的鵝黃顏色,這時候下襬已經是猩紅一片。而薄衣之下,隱隱浮現一些長長的,在糾纏、蠕動﹍

像蟲一樣。

然后,她的背上好像天使展翅那樣,炸開來。朱紅的血肉噴在許多男同學臉上,猶殘溫香。而尿臊味是如此鮮明的從那些臉上濺血的男子褲襠里蔓延開來,以至于已經完全不需要慘叫。

兩對透明的節肢從她的背上穿出來。招展得像是,翼手或者骨架。

過于投入眼前凄絕的地獄圖,此起彼落的慘叫聲似乎已經成為理所當然的音效,竟沒有人發現校園內,這樣的慘叫聲居然已經響徹云霄。校舍好像突然長出一層甲殼,定睛一看會發現原本的建材上零星爬著一些眼睛,而似乎已經沒有隱藏的必要,原本隱形攀附在校園上的蟲子,開始漸漸剝落偽裝﹍

時間到了。

鵝黃的裙擺飄揚著,所有驚恐的情緒都凍結了,凝視著,女學生鼓脹的豐臀。那幾涇鮮血從裙子里流了下來,一絲紅線混著透明的黏液慢慢接到地上﹍從女子的肛門,緩緩伸出了馬陸般的環節,手臂一樣粗,甲殼是優雅的,湛藍色。
而她笑了,愉悅地笑了。

那身殘破的連身裙已經不復優雅,勉強遮蔽在她身上。纖弱的手臂和細膩的雙腿,僅堪堪附著。透過衣服的破口可以看見,那些糾纏著的,血紅觸手。傅鐘響徹校園的時候,那些腿開始慘叫著,奪門逃出。幾聲微弱的裂帛聲,她早已褪去了最后的衣服﹍身為「人類」的象征。

以往就白皙的皮膚更純凈了,原本青澀的乳房,如今撐的渾圓。肋骨底下穿出六根透明節肢,再刺進心臟。細腰依舊款款地擺動,迎風堪折。而渾身上下爬滿手指粗細的觸手,將這具淫靡的身體,緊縛起來。那些肉色,都泥濘不堪地溢出觸手的圈套。

尤其是那對,撐滿的乳房。觸手彷佛有沈溺的意志,以螺旋的姿勢,爬上嫩紅的乳頭頂端,然后在那里插上幾根,銀針。而在嫩白的小腹上繞成龜甲的紋路,將末端的蟲頭結在,陰蒂,以便吸吮。

她輕步走出教室,血肉已經在校園四處盛開。那些雄蟲群聚起來,將生殖器狠狠刺入女體之內,將無數個卵莢貫入溫暖的子宮。而那些男人的肛門也無有幸免,一條長蟲伸進肛門咬囁著前列腺,蟲體另一端接上睪丸,那些男人就成了宮奴。嚎叫著,以極端的恐懼,即使失禁失神,肉體也自動找到一個不知道是蟲還是甚么形狀的異種,自動插入那根不倒的陰莖。而那些從柔軟的昆蟲腔體中噴出來的「嘰嘰」聲音,也許就是蟲族愉悅的交媾聲吧。

而她終于找到了自己的獵物,被逃難的同學殘忍的推倒,如今正倒在恐懼的深渦中,等待侵犯的同班同學。她凝聚散射出一種強烈的氣勢,低等的蟲族紛紛躲開。將這個豐腴鮮嫩的供品,獻祭。

「不要﹍不要﹍」

供品依然不能接受命運落到自己的額頭上,呢喃著一些不知所謂的臺詞或,祈禱。而她背后的節肢只是簡單的貫穿供品的大腿,血箭噴出來,暈厥邊緣的慘叫終于疲軟下去。

而暈厥便不可能是逃脫命運的手法,或是痛楚的終點。幾管從她身上長出來的觸手縛好了供品的腳踝,還有一管就深深刺進她的心臟。那些異樣的液體在她體內瘋狂噴射,竟起了肉白骨的效果,將纖弱的供品生生從痛楚中催醒,于死亡邊緣扯回這,人間地獄。

還有一些小小的副作用。

「吶﹍我們不是好朋友嗎?﹍」異變叢生的她,語氣仍是一貫的嬌甜而只是攙上了幾分邪氣,荏弱的手掌執起供品豐腴的手腕,以那恐懼而顫抖的手掌捂上,自己泥濘不堪的陰阜。人間的殘存意識尚未拔除,此刻她光想到能好好蹂躪眼前的對象,竟連那對藍眼睛都彷佛紅了幾分。

蟲類的體液持續注進供品的體內,催化兩個「女體」的蛻變。

「供品」的雙腿被釘穿,大字型地癱在地上,而陰戶汩汩地,潤濕的黏液涌出折迭的縫隙,不由自主。而四肢失血,臉色卻嬌紅的景色,未嘗不是奇詭而美的。供品身上壓著已經變化蟲體的同學,原本小巧的肛門偶爾泌出艷紅血線,而那環節的蟲體迎空亂舞著,巨大的復眼生在頭部,看起來就像是,肉疣。

那些觸手從蟲體中飛起,卷住了供品的腰。她驀然抽出刺穿供品大腿的節肢,那具柔軟的肉體被觸手舉到半空之中,無力抵抗。傷口,已經不再流血了,兩個碗大的洞彷佛風干在那里,而供品的大腿迎風搖晃。施虐者依然站立著,以一種壓抑的眼神,而作為供品的美女,眸子早已染成灰色的濁。

那些觸手滑過供品濕潤的背,觸手上的小疣梳刷著皮膚上每一顆細胞,僅如通電般強制輸入訊號,她再也說不出話了,她只能承受。偶爾吐出一些囈語,例如「嗚﹍哦﹍」直到那些發亮的黏液染滿整具肉體,光線的折射下,殘余的血跡如紫羅蘭,而肌膚是透著閃亮的緋紅。

風里隱約飄浮著酸酸甜甜的的香氣,那環節的蟲體暴露在外面盤旋著,終于慢慢鉆進自己主人的陰道,在那里進出的同時,也牽動了肛門。蟲體少女放聲呻吟著。而背上的觸手將祭品高高舉起,蟲體少女抬頭,將鮮嫩的雙唇送上祭品鮮嫩的陰唇。舌頭一樣的溫潤觸覺卷起陰蒂,蟲體少女的雙手摟住祭品的雙腿,而指甲深深陷進緋色的美肉,兩具肉體于是電流般地顫抖著,浮在空中的是真的浮在空中。

「呀﹍不要﹍呀﹍嗚﹍」

晶亮的水滴沾濕了地面,偶爾有杜鵑花瓣從圍墻飄落,在愛液的池中盛開。滑膩的舌頭依然留連在祭品完全充血的陰道開口,偶爾牽出聯系陰唇與嘴唇的銀絲。而當那舌頭波動的時候,祭品少女的纖腰便不由自主地搖晃起來,迎著風。
「啊﹍啊﹍」

帶著哭音的。

而緊緊聯系兩「人」的觸手如同彩帶或者臍帶,褚紅的顏色爬過純白的肌膚,愛撫著兩人的乳,或者圓潤的腳踝,偶爾流泄下豐腴的肩膀,兩人就共振出悅樂的冷顫。

直到祭品漸漸落地,蟲體少女很快爬上她的軀體,兩人迷蒙地接吻。而那雙原本頑抗的腿,已經不再死守貞操。一雙手分開了她們,徑行伸到兩腿中央。祭品少女的眼神有羞愧。而指腹滑過陰蒂的時候,兩對乳球溫暖地依在一起,心跳的聲音無端放大。祭品的眼神迷亂地,這些粗野的動作,也許應該要很痛才對﹍但是蟲族的體液就是最好的催情,指紋飛過尿道的時候她不自覺喊了出來。
「啊﹍哈﹍」

蟲體少女的肛門依然連著環節的長蟲,此刻那長蟲終于從陰道中拔出身體,帶出一波濕黏,滴在祭品少女光潔的小腹上,而那長蟲直挺起來。

「吶﹍放進來﹍」蟲體少女哀求著,牽著祭品女孩的手,而那手抖得這樣厲害,無骨地搖曳著,熨貼在蟲體少女的外陰卻不知所措﹍

「放進來﹍求求你﹍把手指放進來﹍」倒錯身份的哀求。而祭品少女似乎失神過去而只是將手抖得很厲害。等到祭品少女終于從混沌中明白過來,她毫不猶豫地照做了。兩根手指撐開陰道唿熘地滑進每一道皺折,直到手指深入最深處那發燙濕潤的內里。那里仍舊有如天堂般,緊緊咬著,吸吮著祭品少女纖柔的手指,而那偶爾上彎的指腹觸碰著鮮嫩敏感的場所,蟲體少女幾乎是翻起了眼皮。
「對﹍就是那里﹍繼續啊﹍」她上下搖晃著臀部,猛烈地在那手指上,舞動起來。肛門延伸出來的環節終于做好了準備,沾滿了滑膩的愛液,安靜抵在兩片濕得胡涂的陰唇上,準備刺穿兩片溫潤的,玫瑰色。

「要去了喔﹍乖﹍」那長長的蟲體已經有一端突入了陰道口,正堪堪抵在處女膜上。祭品少女萬想不到守身直到大學,居然是在學府的路邊與這妖異的蟲體少女﹍她彷佛激起最后殘存的意志,拼命拉起腰桿逃脫著。而觸手一緊,那長長的蟲體又鉆進陰道半截,處女膜終于被破開,而當蟲體少女一頂到底,祭品少女每一道皺折都拉平了,處子鮮血的紅線將兩人牢牢連在一起。

「啊﹍呀﹍」兩名少女就在路邊這樣野合著。一人癱軟在遞上任由另一人馳騁施暴,而她的手指亦成了取悅蟲體少女的器具,愛液自手臂上橫流下來,灼燙得好像熔巖蝕開肌膚。而蟲體少女挺進著,她的雙臂緊緊摟著對方的背,那些觸手也糾纏著兩人的身體,而形成纏綿的意象,將兩具絕美的身體,就此纏縛。
「啊﹍嗚﹍嗚﹍啊」蟲體少女輕柔地愛撫對方的額頭,這尺寸實在太大太吃力,而兩人都已經完全失神。人類的尊嚴與社會的規范已經無存于這饗宴中,只有全力結合,產卵﹍那連著祭品陰道與她肛門的環節蟲體脫落,而她原本平坦的腹部撐起,血紅色爆開,蟲體進一步蛻變出來。女人精致的上半身連著胡蜂細腰,而肥胖柔軟的蟲體連在后面,上面搖晃著雪白的人類雙腿,而蟲體后面還連著兩對,節肢。彷佛是頂著女人半身的巨大螞蟻。

那節肢撐起蟲體少女僅存為人的上半身,鼓動著背后骷髏般的翅骨,而人樣的雙腿緊緊纏著祭品少女的腰。六根陰莖般的蟲體自蟲身少女的小腹長起,一列直到胸口。「再來﹍再來﹍還要﹍」她狂野地需索著,其中一根插入了祭品少女的陰戶,一根插入了祭品少女的肛門,而她高舉著祭品少女,痛快地吻。兩人的眼里是暴烈的肉欲。祭品少女的一手仍然現在蟲體少女的陰道中,而另一手卻捉住那六根莖體的其一,上下挬動,直到奶白色的液體飛濺出來,打濕自己的半身﹍

「還要﹍一起來,快點﹍」現在反而是祭品少女主動要求起來,生前是死黨的她們現在感情更好了。兩人不停地交合著,放聲愉悅著。突然蟲體少女的口吻裂成六片,在那口器之中,卻仍舊是溫暖,玫瑰色的嘴唇。

祭品少女毫不猶豫地送了上去,六片口器緊緊鎖住兩人的下顎,唇與舌頭就這樣糾纏著﹍永不分離。

「我們要當一輩子的好姊妹唷﹍」

「呀﹍去了﹍」

秋天的艷陽,有些發白的顏色,彷佛是精液的光輝﹍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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