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蔑視

幾個小時后,嚴家的老奶奶趕到嚴靖滔的住處來救他們嚴家的心肝寶貝。看到自己捧在手掌心疼著的孫女遭人如此對待,嚴老太太氣極攻心,拉著嚴雨薔的手就要將孫女拖進大宅子找嚴靖滔算帳。

  「你當自己是誰?你怎么敢這樣對待雨薔!」當初嚴家收養他,就是要他成器,好讓雨薔有個依靠,沒想到今兒個他為了一個女人,這么糟蹋他們嚴家的心肝寶貝!

  「我們就算是養條狗都比養你好。去把那個女人叫出來。」嚴老太太手里拿著另一紙離婚協議書。

  今天,她就在這里把事情給解決了,在她眼皮子底下,她要嚴靖滔跟那個女人離婚,然后要他跟雨薔把婚事辦一辦,省得夜長夢多,日子一久,這樁婚事不知又要出什么亂子了。

  嚴老太太把事情想得太一相情愿,她完全沒料到嚴靖滔竟敢忤逆她。

  「要我跟夏戀離婚,我辦不到。」

  「你覺得我現在是在詢問你的意見嗎?」不,她是在命令他。嚴老太太一副專制而獨權的模樣。

  嚴靖滔冷冷笑著。

  他笑得嚴老太太顏面盡失、面子全無。

  他這個兔崽子!

  「我是在跟你講正經事,你笑什么?」

  「笑你們嚴家太白以為是。怎么,難道你們以為你們嚴家要我當條狗,我就真要當條狗讓你們糟蹋嗎?不,我就算是條狗,也不會是只聽話的狗,而你們要我娶雨薔,恕我難以從命。」

  「嚴靖滔,你說這話,眼里還有我這個奶奶嗎?」

  「你不曾將我當成你的孫子,我自然無法把你當成我的奶奶。」

  「我們嚴家供你吃、供你穿、供你住,這還不拿你當親人看嗎?」

  「如果你們真當我是親人看,就該尊重我的意愿。」

  「而你的意愿就是娶那個來歷不明的女人!」不,她不允許,不允許嚴家栽培出來的男人被一個狐貍精給搶走,嚴靖滔要娶,就只能娶雨薔。今兒個如果就連這件事她都沒辦法制伏住嚴靖滔,那么日后嚴靖滔羽翼豐了,他還會聽她這個老太婆的話嗎?

  幸好,幸好當初沒把股權讓給嚴靖滔,所以他充具量只是個做牛做馬的總裁。

  「如果你沒辦法跟那個女人離婚,那么就滾出嚴氏集團。」這個傀儡,她不要了。

  「你以為我會希罕這個職位嗎?」這個老太婆還當他多眷戀嚴氏集團總裁這個職位呢!

  不知道他離開嚴氏集團,是他們嚴家損失慘重,還是他得不償失?嚴靖滔冷笑著,他今天就離開,不只是嚴氏集團,就連這個大宅子,他都一并還給他們。

  嚴靖滔拂袖而去。

  他就這么走了,頭回也不回地,嚴雨薔急了,「哥……」

  「別叫他,他會回來的。」她就不信這世上有哪個人不愛錢、不愛勢?拿走嚴靖滔的權力,她就不信他還能飛上天,「讓他在外面吃些苦頭,他便會明白他承受我們嚴家多少的恩惠。」

  「雨薔,奶奶說得對,讓靖滔離開,等他吃了苦頭再問來,到那時候,他才會明白你的好。」

  「是嗎?」依哥那么驕傲的個性,讓奶奶趕出家門了,他還會回來嗎?嚴雨薔根本不敢太篤定,但哥現在的態度如此欺人,為了那個女人,他連奶奶都不甩了,她去求他留下,他也未必會肯,倒不如她先靜觀其變,等事情漸漸過去,她且看且辦。

  所以這一次嚴雨薔聽了家人的勸,沒去留嚴靖滔。

  當嚴靖滔拉著夏戀離開時,夏戀還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只知道他冷著一張臉帶她離開那個大宅子,從此之后,她就再也沒回去過那個家,他在外頭租了間房子給她。

  唔!說是間房子實在是太客氣了,因為他租的是有著五星級飯店式管理的豪宅,有管家服務還有鐘點清潔跟柜臺服務……住宅的頂樓是空中花園,天氣好的時候甚至有人在果嶺上打高爾夫。他還買下天臺上的一塊地,將它布置成星光吧臺,她常常趁他不在的時候,偷偷上去看星星。

  這里好美,美得讓她常常忘了嚴靖滔是多么惡劣的一個人。

  那個男人……她看了電視新聞之后才知道他被嚴家掃地出門,才知道原來他根本不是嚴家的孩子。

  他是嚴家收養的養子,可他卻忘恩負義,不只對家人惡劣,還妄想取而代之成為嚴氏集團的當家。

  嚴靖滔的惡形惡狀在媒體上不停地被播放,就像八點檔連戲劇一樣,每天都有不同的不堪內幕被挖出,而她一點都不懷疑新聞的真實度,因為嚴靖滔對家人的惡劣她是親眼目睹——那天他甚至不顧他妹妹的生死,任由他妹妹站在大雨中。

  那么可惡的一個人,早該有人懲治他了,所以他會被逐出家門一事,夏戀一點也不同情,她甚至有點壞地覺得惡人遭到嚴懲,真是大快人心的一件事。

  「你在笑什么?」

  聽到她久違的笑聲令嚴靖滔有點錯愕。是發生了什么事,讓她如此開心?嚴靖滔好奇地從廚房走出來。

  夏戀看到他,連忙將電視轉臺。

  「沒有,我只是在看影集,欲望城市,你看過嗎?」

  「沒看過。」他選了個靠近夏戀的位子坐了下來。

  夏戀連忙挪開身子,「你要干什么?」

  「看你口中所謂好看的影集。」

  「你要看電視?」

  「怎么,不行嗎?」

  「不是不行,只是難得看你有時問。」

  「我最近沒事。」

  「是因為被解職了?」

  「你知道?」

  「報章雜志上每天都有你的新聞,你不知道嗎?」

  「那些垃圾,我鮮少看的。」

  是喲、是喲!寫他壞事的新聞都叫垃圾,捧他的才叫黃金。夏戀不以為然,卻聰明的不想跟他頂嘴。

  反正公道自在人心,他做了什么好事,他自己清楚。倒是他的經濟狀況令她好奇。

  「不是沒工作了嗎?那你怎么還付得起這里的高房租?」這里一個月房租少說也要五、六萬吧?

  「我不是個窮鬼,這點小錢我還付得起。」他再怎么窮、再怎么落魄,他都不可能讓她陪他一起吃苦,無論如何也要讓她吃得好、穿得好,「怎么,你擔心我?」

  擔心他?

  嘖!他少往自己臉上貼金了,她才不擔心他。

  「我擔心的其實是自己,怕你沒落了,我便要跟著吃苫受罪。」

  「如果真的怕,那么就再努力一點吧!」

  「努力什么?」

  「努力勾引我,好讓自己早點懷上我的孩子,把孩子生下來之后,就算你要離開,我也不留你。」

  這個可恨的男人,都什么時候了,他還滿腦子的色情思想。

  「你別忘了,一個月的期限將近,如果你沒順利懷上我的孩子,我就有一億三千萬的進帳,唔……仔細想想,我也別急著找工作了,反正再過不到幾天,我就是個億萬富翁了不是?」嚴靖滔根本不在乎夏戀的挑釁,因為不管她如何想激怒他,他總有辦法反整回去,將她氣得跳腳。

  看,這會兒,她不是氣得鼓起腮幫子了嗎?

  丫頭,想激怒他,她道行還淺得很呢!

  被嚴靖滔一氣,夏戀卯起來好幾天拿著信用卡狂剛,目的就是想讓那個自以為是的男人自食其果。

  他不是一直很驕傲他很有錢嗎?那她就瘋狂地購物,看他坐吃山空還能撐多久?哈哈!

  夏戀每天十點一到,就招輛計程車去血拼,開始她貴婦人的一天,直到今天,她發泄情緒、心滿意足回去之后,家里來了個不速之客,是嚴靖滔的妹妹嚴雨薔。

  她來做什么?

  他們嚴家不是跟嚴靖滔恩斷義絕、不相往來了嗎?

  「你找嚴靖滔?」

  「不,我是來找你的。」這一次,嚴雨薔對夏戀的態度好多了,不再像上次那樣劍拔弩張,像夏戀欠了她什么似的,因為她等了半個月,哥并不如奶奶所料的那樣受不了苦就回嚴家去。

  她請征信社的人跟蹤過哥,不上班的日子,哥過得比誰都優閑,哥那個樣子,一點也不像生活困頓、日子過不下去,她怕再這么下去,哥會漸漸習慣沒有嚴家的日子,真到那個時候,她就算想挽回也挽回不了。

  因此她背著奶奶,厚著臉皮偷偷地跑來求夏戀,「請你離開我哥。」

  離開嚴靖滔?

  「不,要是我能離開,你想,我還會巴著他不放嗎?他個會讓我離開的,你上次不也見過了嗎?」

  「上次是因為你沒真的離開,你怕他生氣,所以一直待在外面等他回來,如果這一次,你走了,讓他找不到了,屆時,就算他要生氣又怎樣?等到他氣消了,他會死心的,你想過沒有?」

  「可是我欠他一億三千萬……」

  「欠我哥的錢我替你還,我現在就可以把支票開給你。」嚴雨薔立刻拿出支票本。錢之于她而言一向不是太大的問題,最令她痛苦的是,哥不愛她,哥巴著夏戀不死心。

  「喏!拿去。」嚴雨薔眼眨都不眨地簽下鉅額的支票。

  夏戀拿著她遞過來的支票迷惑了,「為什么?為什么要替我還這筆錢?為什么硬要我離開?」她不懂,「你們嚴家不是跟嚴靖滔火水不容?你們不是很討厭他嗎?」

  「你并不明白我哥為什么會被我奶奶逐出家門?」難怪她還能厚顏無恥地賴在她哥身邊,「原來你什么都不知道……」

  「不知道什么?」

  「不知道我哥是為了你才被我奶奶趕出家門,不知道我哥就是不愿意跟你離婚,才忤逆我奶奶。」

  「所以你們嚴家并不是真的氣嚴靖滔!」他們不滿意的從來就不是嚴靖滔那個人,而是不滿她當他們嚴家的媳婦。

  「如果我們不滿意我哥,會讓他當上嚴氏集團的總裁,會把大權交給他嗎?本來我哥可以乎步青云的,卻為了你,他放棄了一切,他連家、連權力都不要了,而你,你曾替我哥的前途想過嗎?跟著你,我哥沒背景、沒靠山,他想要出人頭地萬般難,但離開你,跟你離婚,我奶奶就會原諒我哥,讓他回到我們家族,成為一唿百諾的大總裁。夏戀,你老實說,你愛我哥嗎?

  不,你不愛,你之所以會嫁給我哥,單純的只是因為我哥救了你家,純粹只是因為我哥幫了你,然而我哥幫了你,卻遭到懲罰了。夏戀,你救救我哥吧!別讓我哥為你受罪,為了我哥好,夏戀,我求你,你離開我哥好不好、好不好?」嚴雨薔緊緊地握著夏戀的手求她。

  夏戀的腦中一片空白,嚴雨薔一下子塞太多東西給她了,她來不及消化。

  事情怎么會是這個樣子……

  嚴靖滔離開嚴氏集團不是他咎由自取,自食惡果嗎?怎么到最后卻全是為了她?

  要不是她,那么嚴靖滔還是嚴家爭氣的養子。

  要不是她,嚴靖滔仍穩坐總裁之位,仍大權在握。

  怎么會這樣?

  為什么一瞬間,事情全變得不一樣,全跟她所想的不同了……

  「這是我哥最近的生活,是我請征信社的人調查的。」嚴雨薔把嚴靖滔的近況都攤在夏戀面前,「我哥不是找不到工作,而是在我奶奶的封殺下,我哥這一輩子都不可能找到工作。我奶奶是下定決心要我哥過過苦日子,要我哥跪著回去求她原諒。但是,夏戀,你忍心嗎?忍心看我哥那么驕傲的一個人,最后因為生活困頓、日子過不下去了,才回去求我奶奶嗎?你覺得真到那時候,我奶奶還愿意原諒我哥嗎?

  不,我奶奶不會,我奶奶是個鐵石心腸的人,如果我哥真落魄到那個地步,我奶奶會當我哥是只沒用的狗,她會把我哥一腳踢開。依我們嚴家的權勢,要再栽培一個接班人不成問題,因為有太多有才華、有能力的人愿意招贅,我哥是個可以隨時被取代的人,屆時,我哥會變得什么都不是。夏戀,你忍心嗎?你忍心看我哥變成那樣落魄嗎……」

  你忍心嗎……

  嚴雨薔的問題一直在夏戀腦中糾纏不去,困擾著她。

  以前,她當嚴靖滔是個壞人,所以就算他被整個世界遺棄了,她都覺得他是罪白應得。現在她清楚他所承受的一切,只為了力挺她時,她恨他的理由便變得好薄弱。

  嚴靖滔為什么都不講?為什么都不告訴她?為什么寧可讓她誤會、讓她覺得他壞,他也不為自己辯駁?

  他讓她覺得他是個壞人,讓她在全世界都遺棄他的同時,她還背著他大聲歡唿,認為他是死有余辜……

  嚴靖滔……

  她不懂他。

  「你盯著我已經十分鐘了,怎么,我臉長花了嗎?」要不然她今天的態度怎會這么怪?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她到底在想什么?

  「嚴靖滔……」

  「嗯?」

  「你愛我對不對?」夏戀想來想去,就覺得只有這個可能了。因為愛,所以他不顧家人反對地也要娶她,因為愛,所以為了她,他可以拋棄現有的一切,也不愿放棄她。夏戀跪站在嚴靖滔面前,表情認真地看著他。

  她認真的態度把嚴靖滔這個不把情愛掛在嘴邊的男人弄得很糗,「你發燒、生病了是嗎?」

  「你看著我,回答我的問題,事實上,你很愛很愛我是不是?」

  「沒有。」他看著她的眼睛回答她的問題,他連眼睛都不眨一下,連視線都沒回避。

  「很好。」她說。

  「好什么好?」

  「既然你不愛我,那么我拿你妹的一億三千萬,也就不會覺得對不起你了。」

  「雨薔來過了?」該死的,雨薔竟背著他又找上門來!「她又欺負你了?」

  「她沒有欺負我,她只是拿錢給我,教我還你,從此之后,我們銀貨兩訖,你再也約束不了我。」

  「你敢離開我試試看。」

  「沒什么不敢的,我當初欠你的是錢,不是情,一個月的期限早就過了,而我遲遲沒懷上你的孩子。你之前說過,只要我沒在一個月的期限內懷孕,你就要我連本帶利還你那一億三千萬,雖然你妹只給我本金,但我想,如果我去找她要利息,為了逼我離開,她會愿意的。你覺得呢?你妹會再給我一筆錢嗎?」

  夏戀笑得嫣然、笑得可惡。她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壞了!

  「你是在威脅我?」嚴靖滔赤目雙張地怒瞪著她。

  夏戀卻不怕他地點著頭承認,「對,我的確是在威脅你。你愛我嗎?不愛我,那么錢還你。」她把支票塞到他手里,轉身就要走。

  嚴靖滔一把將她拉到懷里,狠狠地吻住她,狼狽地只能用吻來回答她這個令他覺得難堪的問題。

  是的,他愛她,好愛好愛她。

  為了得到夏戀,他可以拿全世界去交換,而她該死的,瞧她笑成這副模樣。

  「你很得意是不是?」嚴靖滔咬著她的嘴唇,兩人的額頭靠得好近好近,他的鼻尖蹭著她的,不停地耳鬢廝磨。

  在這一刻,嚴靖滔覺得自己站在世界的頂端,但夏戀卻想到稍早之前嚴雨薔跟她講的話。

  沒了她,嚴靖滔會大權在握。

  沒了她,嚴靖滔的人生會更順遂。

  他不會像現在這樣,為了煳一口飯吃,每天早出晚歸地,卻依舊找不到工作。他不該讓他的愛絆住往前走的腳步,為了她……更不值得……

  所以她決定了,她會聽從嚴雨薔的勸,偷偷地離開嚴靖滔,到一個他永遠找不到的地方,這是她回報嚴靖滔對她好的唯一方法。

  唯有她離開了、唯有讓嚴靖滔對她死心,嚴靖滔才有機會回到嚴氏集團,到那時候,嚴靖滔還會是那個一唿百諾的大總裁,還會是嚴家最器重的養子……

  當天夜里,夏戀悄悄地離開嚴靖滔為她一手打造的城堡。

  夏戀以為她這一離開,不知道什么時候還能再見到嚴靖滔,沒想到她才剛踏出門,就聽到身后傳來嚴靖滔冷冷的聲音,「你要去哪?」

  夏戀嚇了一跳,連忙轉過身。

  室內的燈「啪」的一聲,被人憤怒地打開。

  燈光乍現,嚴靖滔寒著臉站著,他嚇得夏戀臉色發白,直搖頭說:「沒……沒有啊!我只是想出去便利商店買……買個東西。」

  「拿著行李去買?」她當他是瞎子,沒看見她手里還提著行囊嗎?

  嚴靖滔怒氣沖天地走過來,將夏戀的行李一把搶走,「你以為我不知道你腦子里在想什么嗎?」

  她問他愛不愛她?

  如果不愛,那么她會留下來,就像上次那樣,她怕她若離開了,他這個冷血的男人會生氣,會找她家人報復。

  但,如果愛,她便會為他心軟、為他不舍,不舍他一個一唿百諾的大總裁成為一個什么都不是的無名小卒,不舍他為她放棄了一切……

  夏戀不知道,那些身外之物對他而言一點都不重要,他想要的打從十年前就只有她一個。

  為了她,他才肯愿意待在嚴家,為他們做牛做馬,為自己掙得一片天。

  為了她,他才肯努力向上爬,爬到今天這個地位,所以就算他現在擁有了全世界,卻失去了她,那么他的人生還有什么意義?

  而她該死的,她不了解,一心一意地只想拯救他的人生。

  她知不知道她就是他全部的人生、他的未來?

  嚴靖滔怒氣沖天地將夏戀拖進屋里。

  「你想做什么?」

  他把夏戀丟上床,嚇得她的身子直往床頭縮。

  他想做什么?

  不做什么,只想讓她了解,以后她只能聽他的話,不要別人一煽風點火,她就妄想離開他。

  「嚴靖滔,你瘋了是不是?」他怎么可以這樣玩弄她的身體?嗚……夏戀猛拍嚴靖滔的手,要他停一停,不要再弄了。

  夏戀趴在床上,臀部被迫翹得高高的,好方便他的手指在她濕穴中抽進抽出。

  她的臀瓣劇烈地顫抖著,潺潺熱液從她小穴中流出直淌而下,順著她的大腿內側流到床單上,暈開一圈圈色情的印子。嚴靖滔卻還不放過她,手指一邊戳進戳出的,頭顱還伸進她的兩腿間,舌頭往上一勾,色情地舔逗她的花蒂。

  不行了……夏戀搖著頭,幾乎瘋狂。她雙腿發軟,怕再也承受不了自己的重量。

  嚴靖滔別再這么折騰她了,嗚……

  夏戀腹部一緊,一股熱浪突然從她腹中沖出,就在嚴靖滔卷起舌頭,往她濕穴里舔的時候,熱浪直竄而下全灑了出來,剛好他的口舌就在她身子底下,他色情地接住她所有的蜜水,而且還嘖嘖有聲地將它咽進喉嚨里。

  天哪!他把它全吃了進去!

  意識到這一點,夏戀的子宮就縮得更厲害,她一宮縮,她的小穴就劇烈地張闔著,將他深入里頭的長指緊緊圈咬著。

  嗚……嚴靖滔……

  「我快不行了……」夏戀嚶嚀嬌喘著。她雙腿顫抖,似乎已經承受不了自己的重量,眼看她就要一屁股坐在嚴靖滔的臉上之際,他將手指從她濕穴中抽出,兩手抓著她的腰把她的身子往下拉。

  她濕潤的水穴就這樣一路往下滑,輕輕的,經過他的鼻,他唿出來的熱氣讓她的身子顫了下。

  后來水穴經過他的下巴,他初生的胡子刮著她的嫩穴……

  噢!不……夏戀低泣著。

  他根本就是在折磨她。

  夏戀受不了地趴在嚴靖滔的身上,讓自己柔軟的胸部壓在他厚實的胸前,直到她的小穴卡在他兩腿間、向上賁起的欲望上,他才停止對她惡劣的折磨。

  「你好濕……你弄得我全身都黏答答的,你知不知道?」嚴靖滔從她身下揩了一大把的蜜往她嘴里送,「告訴我,你以后還會不會妄想離開我?」

  「不,我不會,我不敢了……嗚……」他沾著她蜜汁的手指在她嘴里抽進抽出的,有幾次還深入她的喉嚨,差點讓她嘔了出來。

  「真的不敢了?」嚴靖滔單手掐著夏戀紅腫變大的花蒂,再問她一次,「若是下次我家人再來找你,你怎么辦?」

  「我會拿掃把趕他們出去。」

  「真的?」他難以想象她兇巴巴的模樣。

  「真的、真的啦!」夏戀再三強調地猛點頭。她真的會照他的意思做,所以他別再折磨她了,嗚……

  嚴靖滔不掐她陰核之后,改拿他的硬桿去騷弄她的花唇,在她的兩片唇肉中游走,刮著她每一處皺褶、每一塊嫩肉,還問她,「你喜不喜歡我這樣做?」

  嗚……她怎么可能會喜歡?

  夏戀慌張地直搖頭,他卻罵她是個小騙子。

  「你要是不喜歡,怎么會顫抖得這么厲害?」瞧,他的肉刃只要一接近她的小穴,她的小穴就劇烈張闔著,想把他的長棒給咬進她的嫩穴里。

  嚴靖滔抱著夏戀翻過身,將兩人的位置換成她下他上,他再撥開她雙腿間的花瓣,直視她充血的內穴。

  「你好美……」

  「你別看呀!」夏戀受不了他熾熱的目光直盯著她那里,小手想要去遮,卻摸到兩腿間的濡濕,羞得又立刻把手縮了回來。

  突然,嚴靖滔將她抱了起來,兩人坐在床上,面向鏡子。

  他想做什么?

  夏戀又驚又駭地看著鏡子里的兩人,只見嚴靖滔坐在她身后,將她的腿左右分開,讓鏡子里的她敞開大腿地坐在他身上。

  「不,你要做什么?」夏戀別開臉,不敢瞧鏡子里那個淫蕩的自己。

  她企圖想闔起雙腳,但他的手卻壓在她的膝蓋上,不讓她將雙腿闔攏。

  他要她看,看她在他手指的撩撥下,她身下的花朵是以什么樣的姿態綻放開來。

  他要讓她知道,當她躺在他身下時,她的身體多么需要他。

  「看啊!看你多激動。」他手指撥開她的花穴,蜜汁一波波地涌出,流到她臀部底下、他的大腿上,而他的長棒就卡在她的花縫里,燙著她花唇的每一塊肌膚。

  抓著夏戀的下巴,嚴靖滔一邊色情地吻著她,一邊用手指扣弄她顫抖的濕穴。

  嗚……夏戀不安地蠕動身子嬌喘著。

  「想要了?」

  「嗯……」夏戀羞得點了點頭。她身體的每一處都被嚴靖滔調教得只要他一碰,她便什么矜持都沒了。

  是的,她想要他、好想、好想……

  夏戀的手忘情地爬到雙腿間,抓住那個只愿意騷弄她卻不進入她的肉棒,她將它壓在自己的陰穴上,讓它貼緊她每一處著火的地方。

  「你弄錯位置了,應該再往下一點。」嚴靖滔扶著夏戀的腰,要她稍稍起來一點,他將欲望往下壓,找到洞口再讓她坐下去。

  在鏡中,夏戀看到他赤紅的熱鐵正一寸寸地撐大她的小穴,一寸寸地擠進她的身體里,直到他的欲望完全沒入,他這才將身子微微往后坐,且將她的雙腿往后折,讓她跪坐著。

  他的雙手從她的脅下伸出,各握著一只她的乳房,他一邊揉著一邊挺進她的小穴。

  夏戀騎在他身上變得又浪又風騷,她的小穴緊緊咬著他的硬鐵,讓他陽剛的每一寸肌膚在抽進抽出時都刮著她體內的每一處嫩肉。

  「再快一點……再快一點……」夏戀騎在嚴靖滔的身上,恣意奔馳地讓他又硬又長的欲棒撞擊到她最深處的欲望。

  啊……她不行了。

  夏戀嬌喘著,一陣宮縮,她把嚴靖滔的昂揚巨大給咬得緊緊地,讓他每一次深入又抽出都是極致的歡愉。

  末了,嚴靖滔再也把持不住了,他放縱自己的體液巨量地噴出,灑進夏戀水意充沛的花田里。

  當他灼熱的精液往上射時,夏戀同時也到達高潮,她的熱液兜頭淋下,灑在他巨大的肉刃上。隨著他抽進抽出,兩人交混的體液被色情地帶出體外。

  就在這個時候,夏戀的手機響起。

  會是誰打電話給她?

  夏戀驚了下,突然想到,今天晚上她跟人本來有約的。

  「是誰?」

  「唔……」夏戀欲言又止的。

  看她這副模樣,嚴靖滔想也知道這通電話鐵定有鬼,「你不接嗎?」

  「我不想接……」

  「為什么?」

  「因為……很晚了啊!」

  「這么晚了,那人還打電話來,鐵定有要緊的事。接吧!」他故意把手機拿給她,看都沒看來電顯示一眼。

  夏戀顫抖著將手機接了過來。才經過剛剛那么激烈的「懲罰」,這一次,她又怎么敢在他眼皮子底下造反。

  夏戀把手機丟到床上,抱著嚴靖滔,再三跟他保證,「我真的不會再聽你妹妹的話企圖想離開你了,你相信我。」

  「我相信你呀!」

  「你騙人。」他的表情明擺著他根本不相信她。

  「我只是要你接電話,明確地告訴她,你不可能離開我。」嚴靖滔將手機按通,遞給了夏戀。

  電話一接通,手機那頭就傅來嚴雨薔的抱怨聲,「你為什么還沒來?」

  「我……不去了。」

  「不來了!為什么?」該死的,「你又反悔了是不是?你就這么狠心,忍心看我哥為你受苦嗎?你要知道,只要跟你在一起,我哥會沒好日子過的——」

  「告訴她,關你屁事。」嚴靖滔咬著夏戀的耳朵,要她照他的話轉述。

  夏戀不敢,她不要說那么粗魯的話啦!

  她用眼神跟嚴靖滔告饒,但他根本不給她心軟的機會,惡劣地用他的手指在她還在顫抖的小穴中掏弄著,「說不說?」

  唔……說,她說。

  「關你屁事啊!」

  「你說什么!」叨叨不休的抱怨突然被打斷,而且還是以這么無禮的方式,嚴雨薔老羞成怒,忘了自己是有求于人的那一方,噼頭就罵夏戀不識好歹,「你以為你這樣巴著我哥,你還能有好日子過嗎?我哥一旦被我奶奶經濟封鎖了,他便等著坐吃山空的那一天,屆時,你還以為自己能過十指不沾陽春水的日子嗎?」

  「告訴她,這不關她的事。」

  「唔……這不關你的事。」夏戀照嚴靖滔的意思說,因為只要她不說,他的手指便會在她體內作亂。

  「夏戀。」

  「是,我在。」

  「你在唬弄我,拿我當猴子耍嗎?」要不然她會左一句關你屁事,右一句沒你的事嗎?

  「我沒有。」她是被逼的,「總之,不管發生什么事,我都不會離開你哥的,所以請你不要再來找我了。」要不然她還有罪可受。

  不待嚴雨薔的回答,夏戀慌張地把電話給掛了。嗚……「我把電話掛了,你……你的手指可以抽出來了嗎?」

  「你不喜歡我這樣?」

  「不……」只是她才剛經歷一場高潮,實在沒多余的體力再來一次,所以他饒了她吧!不要再來了,嗚……

  夏戀十指緊抓著床單,身體正承受著巨大的歡愉。

  這個時候,她的手機又響了。

  「不,別又來了……」他妹很魯耶!她都說了,她不能離開她哥,她是豬喔!聽都聽不懂。

  「這一次,我可不可以不要接?」接了,又惹他不開心,只要他不開心,受苦的人鐵定都是她。

  「不行。」嚴靖滔想知道嚴家還有什么招數還沒亮出來,他受夠了他們三天兩頭來挑撥他跟夏戀的生活,所以長痛不如短痛,如果真要來,就一次來個夠吧!

  嚴靖滔硬要夏戀接。

  夏戀接了,她原本以為嚴雨薔又要數落她,說她不識好歹,沒想到這一次她打來,只是來傳達她奶奶的意思。

  「我奶奶要見你。」

  什么?嚴老太太要見她!那她……她該怎么辦?是見還是不見?夏戀把問題丟給嚴靖滔。

  他若要她去,她就去,他若不讓她去,她就不去。

  嚴靖滔點頭了。

  他要她去!

  「幾點?還有,我該在哪里跟你們碰面?」

  嚴雨薔說了個時間跟地點,夏戀口述,嚴靖滔幫她拿紙筆抄下來。

  掛了電話,夏戀巴著嚴靖滔問:「你真的要我去?」

  「是,我要你去,我想知道他們嚴家又想干嘛?至于你……你知道你的立場吧?」

  「知道、知道。」夏戀點頭如搗蒜,「我的立場很簡單,就是不管他們說什么,我都說不要、不可能。」

  「為什么不肯離開?難道你愿意看我哥為你受苦嗎?夏戀,你是那樣鐵石心腸的一個人嗎?」

  見了面,嚴雨薔又拿這個大帽子往夏戀頭上扣,幸好夏戀昨兒個晚上被嚴靖滔「調教」了一個晚上,因此今天就算嚴雨薔拿再惡毒的字眼來羞辱她,她也只敢跟她說:「對不起,請原諒我,我不能離開嚴靖滔,所以請你不要再提這件事了。」

  嚴雨薔說得再多也沒用,到最后只會造成她的困擾罷了,她想,她這輩子都不會離開嚴靖滔,除非他不要她,除非他愿意離開她。

  「你怎么可以這么自私?你從來沒替我哥想過是不是——」

  「夠了,雨薔,別說了。」嚴老太太看得出夏戀意志堅定,這一次誰都沒辦法左右她。

  這個可惡的女人,她根本不想離開嚴靖滔那個兔崽子,偏偏他們嚴氏集團又非要嚴靖滔不可。

  沒想到她棋高一著,最后卻仍敗給了嚴靖滔。

  那個小子雖沒實權在握,但經營嚴氏集團的這些年來,他做牛做馬,為嚴氏集團鞠躬盡瘁的態度讓幾位董事相當欣賞,她本以為悄悄地換下嚴靖滔,董事會里沒幾個人會講話,然而事實勝于雄辯,嚴靖滔的能力在他離開的這半個月里看得出成果。

  沒有嚴靖滔在的嚴氏集團就像沒了火車頭的列車,群龍無首下,短短兩個禮拜的時間,嚴氏集團的資產縮水了近百億,幾個大股東只差沒拍桌子跳腳罵他們嚴家無能。

  他們要他們把嚴靖滔給找回來主持大局,而那個兔崽子當初離開時,她沒給他好臉色看,現在卻要她去求他回來,可以想見那個兔崽子會有多驕傲。所以求他回來這件事,她說什么都不肯做。她原本以為那個兔崽子在外頭受了苦,就會回來求她,沒想到他命這么硬,在她經濟封鎖下,他依舊能吃得好、住得好。

  她承認她的確是小看了嚴靖滔的能耐,因此今天她親自來了,她不求嚴靖滔,她求嚴靖滔的死穴,夏戀。

  她相信只要夏戀點頭,那么嚴靖滔回嚴家的日子就近了,「只要嚴靖滔回來,我們嚴家就接受你。」

  什么?他們嚴家愿意接受她了?夏戀又驚又喜,就連嚴雨薔也沒料到這一次奶奶跟夏戀見面,談的竟然是這件事!

  要她接受夏戀!

  「不,我死都不愿意。」

  「那么你就去死吧!」嚴老太太現在沒心情陪孫女一起鬧。雨薔早該接受嚴靖滔不愛她的事實,早該死了這條心,不要開口閉口便要去死,死如果有那么簡單,那么她早死個十次八次了。

  「奶奶!」嚴雨薔沒料到奶奶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變地傾向夏戀,為什么?

  「你怎么說?」嚴老太太根本沒時間管孫女,如今當務之急是把嚴靖滔給找回來。

  她不得不承認,嚴氏集團沒有嚴靖滔一天都不行。

  「嚴靖滔若是回去了,你們會善待他嗎?」

  「他回來了,還是當他的大總裁,你說,我們這樣算善待他嗎?」

  「算算算。」夏戀點頭如搗蒜。她覺得這是嚴家給嚴靖滔最大的恩惠了,嚴靖滔要是知道,鐵定很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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