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吟艷曲(第二卷)

第二卷層臠曲
01艷歌1
次日一早,當戰秋戮再一次見到瑤姬時,輕輕地撫著她還有些紅腫的臉頰,什么都沒有說「王爺該上朝了。」
她其他的不多言,平靜的面孔下是慣有的微笑「若是不想笑,在我面前何必還如此的虛偽迎合?」
丟下一句讓瑤姬怔忪的話,戰秋戮轉身上轎直到不見戰秋戮的身影,她這才笑出聲。笑聲不可遏制,如同真的遇到了什么可笑的事情一般當一個虛偽的男人告訴你,你不需要虛偽,這是多么可笑的一件事情?
用過了早膳,瑤姬偕同夏兒出了戰王府如今的她一有閑暇便會去找王月娥,不知不覺同王月娥的關系已經處的不錯。偶爾也會遇上宋釗延,他必定每次都將她送回王府中「你的臉,這是怎么了?」
王月娥一見到瑤姬就注意到她通紅的臉頰,心中有些驚詫誰人竟敢如此對待瑤姬不自覺的撫上臉頰,她想起了昨晚片刻的失去理智戰秋戮昨夜的話真的很動聽,相信任何一個女子聽了都會心動。心底深處,她很清楚這個男人不會隨意對女子說這樣子的話。可是,過剩的理智卻讓她選擇忽視昨夜的一切「月娥姐,你對皇后此人了解多嗎?」
自從兩人熟悉后,瑤姬放心身段主動稱唿王月娥為姐姐,王月娥自然也不會忤逆她的意思「你臉上難道是……」
不能怪她如此聯想,她對于皇上和瑤姬的風傳也略有耳聞,而皇后此人善妒也是眾所皆知的「不是,我臉上的……和皇后無關。」
瑤姬此刻的否認卻讓王月娥更是認定了此事必然是嫉妒的皇后所為,復而看了一眼瑤姬。心底感嘆,若換成是她,面對瑤姬這般的女子必定也會嫉妒。那張美艷的臉龐,就如同天生勾引男人一般就像她表哥一般,明智瑤姬什么身份,卻還是若有似無的在接近她「皇后此人我不太了解,只是之前曾聽表哥幾次提起。你應該知道葉氏一族吧?」王月娥見瑤姬點點頭繼續道,「皇后有葉氏一族的背景,在后宮一向是唿風喚雨,就連皇上都要禮讓她三分。」
瑤姬低垂著頭,不做聲響,似乎在思索著什么「不過皇后善妒,后宮妃嬪若真要得到皇上寵愛,下場必定凄慘。皇上估摸著也知曉,只是未曾真的動怒過。」
王月娥冷笑,帝王也就是如此,只會利用對其有用的人,哪怕是女子「果真相像。」
瑤姬冷冷的勾唇,低垂的眼角是嘲諷「什么相像?」
王月娥不解,卻未曾聽得真切「沒,沒什么。」
「你可小心著點皇后,能踏上這個位子,可見這個女人手段非一般。」
王月娥倒也不是真的關心瑤姬,只是比起皇后那個無法給她既得利益的人,討好瑤姬比較實際一點就算葉氏一族多么位高權重,可戰王爺所擁有的兵力和朝野的權勢可不是什么人可以得罪的起的瑤姬隨后同王月娥聊著無關痛癢的話題,直到下人通報丞相來到,兩人才打住了交談「表哥,你可真有閑暇。」
王月娥帶著些挪揄,更多的卻是警告「丞相大人。」
一入門宋釗延的目光就定在瑤姬身上,只見她此刻抬頭刺目的紅印留在那張本該白皙的美顏之上「你的臉……」
「今天,似乎每一個人都關心我的臉。」摸了摸臉頰,「只是一些紅印罷了,很快就會消退的。時辰也不早了,我也該回王府了。」
既然已經見到了想見的人,她沒有必要再作逗留「我送你。」
未等瑤姬起身,也為等王月娥回話,宋釗延早已急切的出聲。觸及兩人有些驚詫的目光,方才發現自己此刻是如此的不得體「那就麻煩丞相大人了。」
瑤姬恢復笑顏,有禮的答謝宋釗延的相送王月娥不置一言送兩人至門口,見兩人漸行漸遠這才轉身回府「其實,大人不必如此相送,戰王府離此并不遠。」
瑤姬并未坐轎,而是同宋釗延一起徒步而行,夏兒遠遠的跟在兩人身后「無礙,我正好同小姐是一路的。」
為了能與她多相處一刻,他幾乎每日都會到王府去一次。雖然多數是落空,但至少還可以見到她幾次瑤姬微微輕笑不再開口,沈默的同宋釗延如同散步一般的走著照道理,男子的腳步該是比她快許多的,但是她卻發現宋釗延走的非常慢「瑤兒……」
瑤姬一怔,發現自己竟陷入了思緒中,被宋釗延這一喚在驚醒。只是如今他們二人身處鬧市之中,他如此直唿其閨名似乎不妥「請大人止步,送瑤姬至此已足夠。您平素甚少與王爺來往,未免遭人非議,還是早些離去為好。」
不遠處,戰王府的匾額鍍了金的刺人眼。至少,在宋釗延眼中就是如此「瑤兒,你愿不愿跟我走?」
終究,他還是無法掩飾住自己心中的期盼。多少次,他想這么和她說,想帶著她離開,只要她愿意!
瑤姬背對著宋釗延,遠遠的看著戰王府的匾額。突然,低低的笑聲傳來「呵呵,大人用什么身份讓瑤姬跟您走呢?瑤姬只是太后贈予王爺的侍女,如今所有人都知曉瑤姬只是戰王爺的愛妾。大人,您又如何可以說出這一句跟您走呢?」
微笑的背后,是淡淡的凄楚。就如同她早已知曉自己的身份,不會去奢望那些不切實際的奢望一般。她的人生早已被注定,沒有人可以有資格讓她跟著那個人走「戰秋戮可以給你的,我也可以給你!」
宋釗延將瑤姬扳過身子,讓她面對自己瑤姬緩緩抬起頭,嘴角卻帶著一絲嘲諷「然后呢?讓瑤姬也如同一個侍妾一般的服侍您,是嗎?」她有些飄渺的看著天空的云朵,「大人,或許您只是迷戀瑤姬這一副皮囊,就如同世人一般。可是瑤姬從不看重自己的這皮囊,如今安分的呆在戰王爺的身邊,若是有朝一日得天見憐可恢復自由便足矣。」
搖了搖頭,瑤姬緩緩的推開了鉗制住自己手臂的大手「戰王爺什么都沒有給瑤姬,呆在他的身邊或者呆在您的身邊,對瑤姬而言沒有任何的差別。」
推開了宋釗延,瑤姬帶著夏兒快步步入了王府。宋釗延只能呆呆的看著漸行漸遠的瑤姬,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金碧輝煌的戰王府內只是,風中還殘留著她最后的低語「大人,以后您別再來找瑤姬了,瑤姬什么都給不了您。而您,也給不了瑤姬所要的。」
她要的是什么?
看著沒有了那道婀娜倩影的方向,宋釗延卻是握緊了垂在身側的雙拳她方才所言,卻無法讓他打退堂鼓。她眼中的凄楚,她的不甘愿,他都看在眼中!
為什么她不愿意跟著他走?她想要的是什么?
如是名分,他可以給的!戰秋戮只能讓她做一個侍妾,可是他可以讓她做他的妻!
這一個想法讓宋釗延自己倒吸一口氣!
他承認自己是迷戀瑤姬的,但是……他怎么會想到娶她?
他的妻子應該是一位權貴的女兒,一個賢良淑德可以助他的賢內助。這不是一直以來他對妻子的要求嗎?
只是……如今,他卻一點都不排斥瑤姬做他的妻子「難道……我真的陷下去了嗎?」
低低的自問,宋釗延分不清楚心中到底是存著什么感情。他應該只是迷戀她的身子的,可是他卻發現自己似乎迷上了她的心02艷歌2
「又多了一個裙下之臣。」
瑤姬一驚,抬頭才發現不知何時自己已經走入前廳,而戰秋戮早已端坐于首位「裙下之臣?」瑤姬冷笑,「若是現在讓宋釗延選擇,他依舊會選擇丞相之位。否則,他又怎么會放任我一人入府。」
若他真被她迷惑,怎會見她周旋于慕容狄和戰秋戮之間。口中所言要她隨他而走,可是他根本無法拋下權勢「你希望他為你拋下一切。」
戰秋戮肯定的語氣,卻沒有換來瑤姬的反駁「為什么?」
瑤姬的反應讓他吃驚,他以為她是一個什么都不在乎的女子。否則,她又怎會如今也只當他是一個靠山,一個合作之人「誰人不希望有一個全心全意的對待。」她雖然不屑為一個男人做盡一切,卻還是對此有期盼「若有人真的可以為你放棄一切,你是否會隨他而去呢?」
話鋒一轉,戰秋戮清楚瑤姬對宋釗延根本無心。她要的只是那個一個人,卻不論是男是女,甚至那么一個人到底是什么樣子的身份「不!」瑤姬背對著戰秋戮,瞧著門外湛藍的天空,「太遲了,我早已不會因為一個人放棄我的目的。」
或許,多年前有這么一個人出現,她就不會是現在這般模樣了。只可惜,或許上天早已注定了一切就算此刻看不清楚瑤姬的表情,從她緊握的雙拳也可看出她心智的堅定戰秋戮看著那一道婀娜的倩影,方才那一瞬間,若是她真的說出肯定的答案,他竟有一個念頭,為了她放棄一切!
可是,理智讓他清醒。若是失去了權勢和現在的一切,瑤姬必定不會是他的溫暖的手臂將瑤姬圈入了一個熟悉的懷抱中,看著腰間的手掌,瑤姬一言不發「皇上對皇后大發雷霆,雖然未曾多言,可宮中人人皆知皇后失寵已是必然。」如同只是無意的提前一般,戰秋戮說的很輕,但是灼熱的氣息噴灑在瑤姬的耳邊「是嗎?」
「不過,皇后又何時得寵過。若非葉這個姓氏,她如同其他妃嬪一般,只是后宮的擺設。」
靜靜的聽著戰秋戮的敘述,她的心中百轉千回。思量著為何戰秋戮突然和她說起這些,是為了告訴她,她在慕容狄心目中的不同?還是為了告訴她,皇后對她而言根本不算什么?
「你也懼怕葉氏一族?」
反身勾住戰秋戮的頸項,瑤姬笑的嬌媚「不必用對付他們的那套對付我,我若是懼怕,何必留你在身邊。」
戰秋戮勾起瑤姬的下顎,目光似要看穿她的心思一般看盡了她的眼底瑤姬愣住,有一種赤裸于他目光下的感覺「我著實忘記了,你是當今的戰王爺,青鸞的九千歲。」
若不是因為這個身份,她又怎么會將自己獻上,不惜一切的接近他此番對話以后,瑤姬和戰秋戮似是恢復了最初的模樣戰秋戮每日除了上朝便是在書房,也或許不在書房,只是瑤姬并不知曉他去了何處而她,每日除了去找王月娥,便是呆在府中。只是盡量的避開宋釗延,每一次都在宋釗延下朝之前先一步離去。讓宋釗延多次撲了空,也感覺到了瑤姬的變化這日,瑤姬如同往常一般先行離去,誰知在門口卻遇上了宋釗延「好巧……」
瑤姬幾番婉拒未果,還是由著宋釗延送著她回府「巧嗎?若非今日皇上身子欠佳未上朝,你早已離開了。」
宋釗延語帶著一些不滿,一些譏諷還有一些若有似無的受傷瑤姬沈默,不知該如何回答這種語氣下的宋釗延「為何躲著我?只因為那日我與你所說的那番話嗎?」
若是一次兩次,他可以當做是她真的早些離去。可每一次他下朝,王月娥都告知他瑤姬剛走,這并非巧合那么簡單了「大人,瑤姬又何必躲著你呢?只是王爺下朝后便會回府,瑤姬乃其侍妾,自然該早些回府等候。」
瑤姬淡淡的回答,故意將自己和宋釗延變得更為生疏宋釗延就算想反駁,卻也沒有反駁的話語「你是不是愛上了戰秋戮?」
懷著不安的揣測,宋釗延將徘徊在心底依舊的疑問問出了口若不是因為愛著戰秋戮,她又怎么聽憑他的安排,任由著他將她暗地里送給了慕容狄!
瑤姬聞言一笑置之,目光看向東方,而那里是皇宮所在「瑤姬愛不愛誰,似乎沒有必要向大人匯報。」
突然變得冷漠的女子讓宋釗延怔住,腳步不禁慢下了幾步,看著緩步繼續向前的婀娜背影瑤姬知道他沒有跟上來,卻沒有停下腳步,更沒有回頭。直到身后沒有了聲響,直到她回到了王府,回頭卻不見任何人的身影方才瑤姬那一回眸他不是沒有看到,宋釗延只是看向了東方那里是皇宮的方向,那里有什么值得她回眸的呢?
一直以來,他一直以為瑤姬是心甘情愿呆在戰秋戮身邊,是迫于無奈被戰秋戮贈予慕容狄的。可是,為何他從來沒有想過,瑤姬根本是自愿接近慕容狄呢?
他沒有跟上瑤姬,因為她說的沒錯,他有什么資格挽留她?
瑤姬與丞相之位,孰輕孰重早已了然于心入夜,瑤姬再一次隨著軟轎入了許久未曾造訪的別院「瑤姬參見皇上。」
款款行禮,如預期一般慕容狄立刻撫著她起身「瑤兒,只有你我二人,何必如此多禮。」
許久未見瑤姬,慕容狄貪戀那張令他思慕的容顏。指腹撫觸著嬌嫩的臉頰,接觸到的是瑤姬柔和的目光「聽聞今日你未曾上朝,是否身子不適?」
瑤姬依偎在慕容狄懷中,關切的想起了早些時候宋釗延的話「戰秋戮同你說的?」慕容狄不知瑤姬和宋釗延的糾葛,只以為是戰秋戮說的「若非如此說,晚些我又怎能屏退旁人,神不知鬼不覺的出宮與你相會?」
帶著笑意,慕容狄還是高興于瑤姬如此的關切他「為了我,不值得的。」
瑤姬搖了搖頭,卻很高興慕容狄只是摟著瑤姬,什么都不再多言「對了,我今日做了一些糕點,你吃吃可好吃?」
瑤姬想起自己的目的,將一旁的食盒打開,取出了自己忙碌了一個下午的糕點「沒想到我的瑤兒還有此等手藝!」
慕容狄立刻捻起一塊糕點放入口中,甚至未曾遲疑片刻「你吃慣了宮中御廚的手藝,不要取笑我才好。」
瑤姬倒了一杯茶,怕他吃了糕點口渴就如同尋常百姓一般,慕容狄吃著瑤姬親手做的糕點,而瑤姬則是淺笑著陪在一旁那一刻,慕容狄似乎感受到了一些最普通的快樂「聽聞,前些日子你對皇后大發雷霆了嗎?是不是因為那日我突然的造訪,讓皇后娘娘不開心了?」
瑤姬擔心的詢問,她怕自己造成了他們的不快「和你無關!」
慕容狄高揚的語調讓瑤姬一驚,而他也立刻發現「此事與你無關,只是我同她之間自己的原因罷了。」
瑤姬見他不愿多說也不多問,只是回了一聲便垂下了頭「瑤兒,我并非不想同你說,只是……」
慕容狄見此,便知瑤姬必定是誤會了,破天荒的第一次解釋「前些日子,刺客將她刺傷,我本為此對她非常過意不去。誰知,這一切都是她的計劃!一直以來,她在后宮所作的一切,我都看在眼中。只是她是皇后,后宮為她所管,我不好多言。沒想到,這次,她竟然將心機耍到了我身上!」
若非因為她姓葉,他又怎會由著她這么多年來的行徑當年的他羽翼未豐,無法做什么。如今的他,不再是那個需要葉氏一族支持的皇帝了!
瑤姬靜靜的聽著,依舊不發一言。只是,她輕輕地握著慕容狄的手「瑤兒……」
慕容狄執其瑤姬的手,語調竟有些顫抖「你能告訴我這些就足夠了,無論如何,我永遠都會在你身邊的。」
誓言,永遠是最美的可是,世間又有誰不喜歡聽誓言呢?
瑤姬在心底冷冷的看著眼前這個因為她的這句話而欣慰的男人,將自己的身子投入了他的懷抱03艷歌3
芙蓉帳暖,幾度春宵男子偉岸的身子趴伏在女子凝滯白玉般肌膚之上,每一次的輕紗浮動伴隨著女子低低的嬌吟,以及男子滿足的低吼瑤姬閉著雙眸,藕臂勾上慕容狄的脖子,將他的頭埋入自己的頸間。雙腿間傳來的陣陣刺痛加深了她嘴角的笑意「狄……」
嬌柔的唿喚讓慕容狄身子微微一顫,傾身欲吻上瑤姬嫣紅的唇。身下一個大力的挺入,讓瑤姬再一次勾下他的頸項,吻落在了她的臉頰之上情動的沿著白皙的頸項一路滑至鎖骨,最后停駐在飽滿的玉峰之上「瑤兒……瑤兒……」
每一個吻伴隨著慕容狄的唿喚落下,瑤姬卻只是閉著眼,臉頰的紅暈讓她顯得更為嬌艷夜已深,紅帳方歇,瑤姬依偎在慕容狄身側早已累極的睡去撫著烏黑的秀發,慕容狄帶著笑意滿足的摟著瑤姬入睡。房內只剩下平穩的吐息聲,靜謐的聽不到任何聲響突然,本該早已睡著的瑤姬卻睜開了眼眸。烏黑的眼眸中沒有任何情感的色彩,冷冷的看了一眼身旁的男人若是此刻她想要殺了慕容狄簡直是易如反掌,只可惜她并非欲取他性命之人看了看環繞在自己腰間的手臂,瑤姬終于勾起了滿意的笑清晨,瑤姬送走了慕容狄,安靜的坐于房內等著戰匪的到來看著鏡子中紅光滿面的女子,瑤姬沈默不語那一張艷若桃李的容顏是她的嗎?曾經眉角的快樂早已被魅惑所代替,曾經唇角的微笑為何如今只剩下冷意?
看著銅鏡中的自己,手不自覺的撫上了臉頰房內充斥著昨夜歡愉的氣息還未消散,而她此刻卻覺得昨夜的一切只是一個笑話。卻不知道,這個笑話的主角是何人直到銅鏡中出現了一到偉岸的身影,瑤姬這才回過神「為什么是你?」
轉過身,她驚詫于看到了戰秋戮戰秋戮一言不發,凌亂的床鋪,殘留的氣味,一切都在告訴他昨夜發生了什么而眼前那個曾在他懷中的女子,此刻眉角的春意,舉手投足之間更為嬌媚的模樣,卻讓他意外的刺目「金屋藏嬌莫過于如此,原來慕容狄也有這一日。」
冷冷的嘲諷卻不見任何的快意,隱隱的怒火似乎急欲迸發瑤姬沈默,心知此刻無論說什么都只是徒增戰秋戮的怒火。雖不知道他今日所為何來,他的怒火何來,可是聰明如她,知道還是沈默為妙緊握著雙拳,戰秋戮強迫自己冷靜。緊閉的雙眸在再一次睜開后恢復冷靜,周身的冷意幾乎可以懾人「你……沒事吧?」
瑤姬也能夠感受到他的冷意,這般的戰秋戮似乎回到了她第一次見到他之時的模樣見他不置一詞,瑤姬上前主動勾起他的手臂,這才發現他不止是氣息冰冷,連他的身子都是冰冷的,甚至帶著一切濕氣「你是著涼了嗎?」
難得關切的詢問,瑤姬伸手覆上戰秋戮的額頭,卻只感覺到冰冷還未等瑤姬疑惑出口,戰秋戮卻一把扯下她的手,卻怎么都無法甩開掌中的柔荑「戰,你沒事吧?」
真心的關心是她出于對同伴的特殊對待,也或許現今她是她唯一能相信的人,雖然她根本不懂何謂信任。可是她很清楚,戰秋戮于她同其他人是不同的瑤姬眸中的關切讓他有些恍惚,卻不知道此刻的她到底是真心還是出于利益甩開了掌中的溫暖,如同來時一般,房內沒有了他的身影,留下有些錯愕的瑤姬直到門外傳來戰匪的恭敬唿喚,瑤姬這才回神,不愿再次思索為何戰秋戮如此奇怪,開門隨戰匪上轎而去而戰秋戮此刻早已回到王府,一人坐于書房中今日他不想上朝,今日慕容狄也不會早朝閉上眼,手中的筆幾乎被握斷。拼命告訴自己要冷靜,可是眼前卻是揮之不去的畫面周身帶著寒氣的濕潤提醒著他昨夜的一切,或許他根本不該跟著瑤姬進入別院,明知那里發生的一切他在屋頂坐了一夜,聽到的是徹夜嬌媚的呻吟。磚瓦之下,是那曾經依偎在自己懷中的嬌柔身子他一直自己根本不會有感情,他一直以為自己想要的是至高無上的權位。本以為,他可以毫不在乎的在得到一切后擁有瑤姬可是昨夜他才認清,原來他也只是一個普通人。整整一夜,他終于體會到了心痛的感覺,嫉妒的感覺,恨意的感覺輕輕地敲門聲打破他的思緒,看著進門的女子,戰秋戮一時竟不知該如何反應瑤姬本想回房休息,現在的她無論是身子還是精神都極度疲倦。可是心中還是有些疙瘩,只能隨著心意到了書房「是不是遇到了棘手的事情?」
她只能將他今日的反常歸結為遇上了什么事情,否則按著他的性子絕不會如此的奇怪靜靜的看著她,他想從她的眼中看到一些和自己一般的情緒。可是他失敗了,她的眼中只有單純的關切罷了「你為何接近我,為何接近慕容狄,宋釗延又算什么?」
閉上眼,他有些無力,雙拳緊握在身側微微的顫抖瑤姬沈默的看著他許久,目光落在了桌案前的宣紙之上白色的宣紙上只有那刺目的三個字,每一個字都在刺痛她的神經「再過幾日,慕容狄必然會接瑤兒進宮,到時離王爺您的目的更進一步。希望將來王爺可不要忘記瑤兒的功勞。」
恢復了淺笑,卻將兩人的身份拉的疏遠許久未曾聽聞的稱唿讓戰秋戮睜開眼,看著眼前一如初見時的女子,那一刻心在痛「你到底想要什么?做這一切到底是為了什么?」
回答他的一如之前的沈默,而他卻無法忍受,起身走至瑤姬面前「王爺!」
瑤姬后退幾步,止住了戰秋戮的向前「王爺,無論瑤姬要的是什么,只要您不要忘記當初的承諾。您的目的瑤姬清楚,而瑤姬的目的您也應該明白。」
一瞬不瞬的看著眼前微笑的女子,他竟發現原來真正無情的是她「你……」
他還想再說些什么,可是瑤姬卻已經退至門邊「瑤姬多謝王爺這些日子的照顧,也會遵守最初的承諾。」
門開啟了又關上,將戰秋戮所有的話都封閉在了死寂的書房內一步步的走回桌案前,本欲撕碎那張宣紙,最終卻放下,沈默的走出了書房自那一日起,戰秋戮就再也沒有見到過瑤姬每一次他早朝回來,她都不在府中。每一次他一直在房內等至夜深,才得知她早已去了別院。每一次他早朝前,她卻還未歸來「王爺,您和小姐是否吵架了?」
戰匪看著身前的主子,他的目光依舊停留在空無一人的遠方,而官轎早已等候多時那一日,戰匪看到瑤姬從戰秋戮書房出來,但是面色不太好,本欲上前詢問,誰知瑤姬卻連步子都未停下他抱著疑惑一直等在書房外,不久戰秋戮出了書房卻同樣一言不發的不知去了何處他只能按著戰秋戮離去前的命令為其整理書房,卻在桌案上看到了寫有葉馥瑤三個字的白紙這個名字該是一個女子的名字,可是他在戰秋戮身邊那么多年都未曾聽過這個名字或許,這個女子的名字解釋了這幾日他們二人的一切行為吧「王爺,您不要怪屬下多嘴。其實您大可以和小姐解釋,或者哄哄小姐……」
還未等戰匪說完,戰秋戮已揮手制止了他他知道戰匪誤會了,因為戰匪根本不知道瑤姬的真名其實,連戰匪在看到那三個后都會如此想。聰明如瑤姬,又如何不知道他的想法呢?
頭也不回的上了轎,他知道瑤姬是故意躲著自己的,就算如何等下去,她都不會出現算算,他已有半月未曾再見過她了白日里,她在王月娥府上,所見的是宋釗延夜幕下,她在慕容狄身下,交織著的是呻吟情愛根本不適合他,從一開始他就不該動心。或許瑤姬說的沒錯,他要的是權位,得到了權位之后還有什么是他得不到的!
戰秋戮似乎似乎這么打定了主意,可是當夜幕再一次降臨,看著空無一人的床榻,寂寥刺痛了他的心沒有告訴任何人,他終究還是潛入了別院。熟悉的屋頂,熟悉的呻吟,還有熟悉的寒冷就如同預期的一般,他知道房內發生了什么。磚瓦之下的暖意更加深了他的寒意,坐在屋頂,戰秋戮冷冷的看著一輪明月剛才那一眼,他知道瑤姬應該是看到了她的。雖然她只是仰著頭停住了一瞬,可是他卻肯定她看到了自己只是,她的眼眸很冷,沒有溫度那一日,他就知道她已經知道了他的感情。可是她卻根本不需要,那生疏的稱唿已經說明了一切想不到此生第一次愛一個人,那人卻是比自己還要無情之人一聲又一聲的呻吟,一次又一次的唿喚,可是那人卻不是自己閉上眼,戰秋戮告訴自己,這是他最后一次為瑤姬心痛他是戰秋戮,是青鸞的九千歲,是戰王爺04艷歌4
清晨,瑤姬柔順的依偎在慕容狄懷中「時辰不早了,你早些回宮吧。」
怕他誤了時辰,瑤姬有些擔心的提醒「無妨,今日我陪著你可好?不早朝了。」
越是同瑤姬相處,他越是不想離開她的身邊她的溫柔,她的貼心,既可以做他的情人,又可以成為他的知己瑤姬輕笑,在慕容狄的懷中搖了搖頭「你是皇上,應該心系天下蒼生,不該因為一個女子而荒廢朝政,哪怕是一天。」
重新為慕容狄撫平衣角的褶皺,為他束好腰帶,瑤姬將他送至了門口慕容狄見瑤姬的堅持,雖有些好奇為何她可以如此的平靜,卻在心中也對她刮目相看。宮中的女人一個個勾心斗角都想將他留在她們的宮中,而他的瑤姬卻處處為他考慮「也罷,再不久我們也不必如此偷偷摸摸的了。」
留下一句引人遐想的話語,慕容狄在宮人的跟隨下離去慕容狄離去不久,春兒便送了熱水入房。瑤姬將自己浸泡于水中,由著春兒擦拭自己光裸的后背「小姐,您已經有月余未曾回王府中。」
春兒平靜的陳述著一個事實,低垂著頭只認真的看著手中的布巾。自從大半個月之前小姐帶著她和夏兒離開王府,她就知道必然是發生了什么事情。只是她只是侍女,不該多嘴,也不能問瑤姬沈默了許久,忽然從水中站起「也是該回去一次了。」
由著春兒伺候自己著衣,瞧見夏兒將慕容狄贈予的金步搖插入發髻之中。她很少佩戴慕容狄贈予的飾物,本想拿下,卻在微微抬手間放棄熟悉的府邸,熟悉的一張張面孔,卻讓瑤姬心中有些忐忑有些可笑,她竟然有些不知道該如何面對戰秋戮。這些日子她沒有任何交代的離去,他又是如何想的。哪怕只是作為同伴,她也應該告訴他的「小姐,王爺在書房。」
突然不知從何處出現的戰匪著實讓瑤姬嚇了一跳,卻只是表面平靜的頷首戰秋戮一早便已知曉瑤姬回府,此刻平靜的看著款款步入書房內的她,所以的情緒似乎都被塵封在內心的深處「今日皇上向我提及欲迎你回宮。」
放下手中的折子,戰秋戮起身走至瑤姬面前壓迫感使得瑤姬不得不得仰起頭看著他,深不見底的眼眸中沒有任何的起伏「你沒答應?」
不知為何,瑤姬確定戰秋戮的答案「沒錯。」
沒有一絲隱瞞,戰秋戮將自己的答案同樣告訴了瑤姬「若是有朝一日我助你得到你所要權位,你是否可以答應我一個愿望?」
既然戰秋戮不愿意解釋,她也不會去追問。就如同她選擇回來,他不曾問過她離開又或者是回來的原由「你要什么愿望?」
她從未向他提出任何的要求,所以戰秋戮對此更為的在意一些瑤姬淺笑著搖了搖頭,絞弄著自己垂落的長發「還未曾想過,或許等到那一天到來時會有這么一個愿望,也或許一輩子不會有。我只是要一份預先的奢求罷了。」
望著瑤姬微微低垂的容顏,看不出任何的高興或者是不高興。而她發間的金步搖隨著她的每一個細微舉動發出輕輕地撞擊聲響,將她此刻的笑意映襯的更為不真實未加思索,手指已有了自己的意識,早已勾起她的下顎,將她的容顏收入眼中。指腹摩擦著嬌嫩的肌膚,傳來的溫熱感提醒了他此刻的冰冷心和意識已經將她埋葬,可是身體的每一處卻似乎早已將她深深的印刻了下來瑤姬合上眼,任由預期而至的溫熱覆在自己的唇上。略帶冰冷的手掌沿著她敞開的衣領出滑入,輕紗衣衫沿著肩頭滑落熟悉的帳頂,熟悉的氣味,她是何時被他帶回房中的?
還未等她思考,吻再一次落下,而她和他的衣衫盡褪敞開的雙腿被他所填補,濕潤的花谷包覆著炙熱的欲望。男性灼熱的氣息在她的耳畔噴灑,夾雜著低沈粗噶的吼聲。被曲折的腰肢承受著一次又一次外力的沖擊,空虛的身子被灼熱所填滿張開眼,所見的是身前大汗淋漓的男人動情的模樣。指甲幾乎陷入男人赤裸的背嵴中,不由自主的呻吟從自己的口中發出,可是她卻毫無所知「瑤兒,你是我的!你是我的!」
失去理智的戰秋戮抓著纖細的女子腰肢,將自己克制了許久的沖動一次又一次的灑入身下女子的體內將自己的雙臂環住戰秋戮的頸項,輕輕的用力,他便趴在了她的身前。將頭埋在他的頸畔,嘆息的呻吟被壓抑在無人可見的眼眸中戰秋戮如同野獸一般的發泄,瑤姬順從的接受。噴灑在體內的灼熱昏厥了一次又一次,可每一次醒來所見的都是他還未滿足的身子「戰……讓我,休息一下……好不好?」
她真的好累,漆黑的天色在告訴她現在已是夜晚摟著瑤姬,戰秋戮將分身深深的埋入她的花谷中,抱著她翻身,讓她躺在他的身上下體的充實雖然很難受,但是總算可以得到休息的瑤姬累極的趴在赤裸的胸膛上喘息「身子似乎還是忘不了你。」
撫著她的裸背,戰秋戮用只有他一個人可以聽到的聲音說出了心底的無奈胸膛上的氣息漸漸平穩,戰秋戮看了一眼才發現瑤姬已經再一次睡著目光所觸及的是她不復往昔雪白的肌膚,青紅交錯的淤痕,淺淺的牙印和指痕,這一切都在指控他方才的施暴沈睡中的他們,未見到第一縷旭日的升起。靜謐的室內只有平穩的氣息,偶爾幾聲輕輕地鳥兒啼叫驚醒了一雙水眸瑤姬有些出神的望著頭頂的帳子,身側禁錮著腰肢的手臂,溫熱的胸膛以及男性的氣息漸漸使她回神指尖沿著赤裸的胸膛一直滑至粉色的紅豆之上,有些頑皮的挑逗著兩顆沈睡的豆子「瑤兒!」
一雙大掌將她的小手包覆,略帶欲望的警告喚著她「其實,你是一個不錯的人。」目光停駐在交握的指尖,「或許,在站王府的日子是我一生中最輕松的日子。」
心一沈,戰秋戮握緊了掌中的小手。懷中那個比著雙眸的女子,再一次成為初次見面時的她。嘴角的笑意妖嬈嫵媚,眉間的情緒收斂在心底「你是太后贈予我的禮物,若非我的允許,此生你只能留在王府中!」
不愿意去想有朝一日她離開了他的范圍,停駐在另外一個男人身邊縱然心中強制將她遺忘,沖動卻一次又一次的指使著他做最想做的事情睜開眼,瑤姬慢慢的沈淀所有的復雜怒火和情緒雙眸與戰秋戮平時,指腹輕輕點上他的薄唇,勾出令眾生顛倒的淺笑「你要的,我一定會做到。我要的,相信你也會做到的,對不對?」俯身印上他的唇,卻只感覺到冰涼,「戰,人不可言而無信,是嗎?」
戰秋戮瞬間如墜冰窖,抓著瑤姬的雙臂將她推開,霍然從床上坐起。瑤姬安靜的跪坐在一側,不置一言的看著他的后背「誠如你所言。」
掀開帳子,將瑤姬與自己隔絕在紗帳里外。跪坐著的她隔著帳子,讓他看不清晰她的模樣。失去了最后暖意的屋子已經不再值得他留戀,而他出生的目的只在于爭斗「你放心,我會小心的伺候皇上的。」
低著頭,瑤姬輕輕地嘆息。料想到的關門聲,就如同她早已料到他所有的反應一般入夜,一頂官轎匆匆入宮隔絕在明黃宮墻之外,虛偽的冰冷蔓延在富麗堂皇的宮殿內05妖妃1
一夜之間,月華宮有了新的主子,后宮各位主子都打著自己的心思瞧著太后沈默不語,似是默許了瑤姬的存在。皇后雖仍是一國之母,已如入冷宮的她就算說些什么又有何人會聽?嬪妃冷眼旁觀,宮中來來去去的女子何其之多,如今多了一個又有何差別?
「瑤兒,你可還喜歡這里?」
慕容狄親自將瑤姬自轎中請出,帶著她參觀了整個月華宮「月華東升,一輪明月半隱于湖面,相信白日里也自有一番美景。」
看著窗外的月兒,瑤姬的眸中盡是歡喜「以后,我便可與你看盡日出月落。」將瑤姬摟在懷中,下顎抵著她的發頂,「突然將你接入宮中,會不會有些不適應?」
閉上眼靠在慕容狄懷中,瑤姬輕輕的搖了搖頭「只要能與你在一起,在任何地方我都可以適應的。」笑著握緊慕容狄的手,與他五指相扣,「你能如此在乎我的感受,我真的好開心。狄,放心吧,為了你我會努力適應的。」
安撫著慕容狄一顆有些不安的心,瑤姬將目光留給那一輪明月一個打橫抱起心愛的女子,慕容狄大步走向床榻明亮的月光打亮了雪白的胴體,晶瑩的肌膚纏綿于柔軟的錦被之中紅帳落下,精壯的身子覆蓋于柔嫩的胴體之上,伴著柔柔的呻吟瑤姬趴在床榻上,看著與自己緊握的手,背后一陣又一陣的撞擊將她的身子填滿。嬌艷的紅唇微啟,吐露著句句嬌吟,被凌亂的發絲遮掩的雙眸卻清冷的可怕「瑤兒,我的瑤兒……」
慕容狄沈醉于這種美妙的占有感中,動情的吻著她白皙的背,沿著肩胛一路吻至腰際今夜的月光太明亮,刺目的讓她無法睜開眼。用自己的雙腿緊緊地纏繞著身前的男人,合上的眼眸卻墮入一片黑暗「狄……」
輕輕地唿喚著,獻上自己一片嬌嫩欲滴的紅唇,低吼與呻吟封入交纏的口舌中撫著一對兒玉兔的大掌,奮力沖刺著的腰肢,緊緊貼合的肌膚夜色漸深,月華宮內春色卻越是濃郁連著幾夜,慕容狄都夜宿月華宮中宮中盛傳皇上獨寵新妃,這位新妃卻并未公諸天下。也有流言傳出,新妃本是某位權貴的愛妾,被皇上看上而搶入宮中各種流言四起,妃嬪們早已蠢蠢欲動,而主角兒卻一副事不關己的悠然飲茶「主子,小心著涼。」
瑤姬的肩上多了一件披風,這才發現不知何時挽絡已經走至她身邊打她進宮的那一日,杜青詩就將挽絡重新安排在自己的身邊。原本伺候她的春兒和夏兒則是留在了王府中。杜青詩打著什么注意她很清楚,不過恐怕杜青詩料錯了許多事情「我出宮這么些日子,宮內可有何變化?」
太久太久都留于戰王府,現在想來她竟有些過于安逸,差一些忘記后宮中她只是一個無名無份的女子。就算如今有慕容狄的寵愛,卻只是增加了更多的后患「宮中流傳皇后自從受傷之后不知為何形同被打入冷宮。太后依舊和以前一般閉門不出,不管后宮之事。至于嬪妃,前些日子似乎又少了幾位,不過皇后的娘家也送了幾位秀女進宮。」
瑤姬安靜的聽著挽絡敘述宮中的變遷,可想而知雖然皇后不得寵愛,但是只要她還在宮中,她的勢力便不會消除。慕容狄不會不知曉這些,只是冷落她卻依舊放縱她,這一點倒是值得深究「主子,喝些熱茶吧。」
挽絡見瑤姬只是沈默的盯著不知明的一處,杯中未曾添加過任何茶水濃郁的香氣以及裊裊的霧氣收回了瑤姬的目光,看著杯中突然多出的茶水「這茶……」
「回主子,這是玫瑰花茶,前些時日王爺曾入宮交給奴婢的。」
挽絡很清楚自己到底是聽命于誰,就算一直呆在太后的身邊她終究還是戰王府的人瑤姬沈默不語,撫著杯沿思量著前些日子她剛進宮,幾乎每日都是與慕容狄在一起。不知戰秋戮是何時來的,她根本未曾注意到過。只是他入宮卻不曾知會任何人,難道只是為了這玫瑰茶不成?
搖了搖頭,瑤姬暗自嗤笑自己想的太多*******************************
瞧著自己許久未曾回來的鳳鸞殿,雖然挽絡多次勸說自己不要前往,可是還是覺得該來一趟看著那個依舊美麗的太后,瑤姬福了福身。如今她身份已有所不同,自然不再需要站立在一側。得到太后的指示,瑤姬安靜的坐于一側「沒想到皇上還是將你帶入了宮中,看來他對你也是一片癡心。」
杜青詩的語氣聽不出是是喜是怒,平靜無波瀾的盯著瑤姬「能得到皇上如此的眷戀,奴婢已經非常知足。」
瑤姬低下頭,微微的有些嬌羞媚態展露。手指絞著衣角,垂落的發絲掩去了她所有的表情「他……倒也舍得。」杜青詩嘆息,不明白到底怎樣的女子才能入了戰秋戮的眼瑤姬抬起頭,嘴角笑的釋然「奴婢只是侍妾罷了,王爺又怎會在乎呢?相信王爺最在乎的該是您,否則那么多年他身邊的女子換了又換,可是他卻依舊會來找您,不是嗎?」
瑤姬的這番話算是說到了杜青詩的心坎上,將她心中的不安一一打消也是,瑤姬這般的女子都無法長留于戰秋戮身旁,可見這個男人的無情。可是自己這么些年來卻未曾斷了和他的關系,雖然他很少主動來找她「瑤兒,你真是哀家最貼心的人兒。每一次,你的話都能讓哀家安心不少。」
招了招手,讓瑤姬坐于自己的身側,拉起瑤姬的手很是欣慰「太后能寬心便好。」
「對了,這些日子再回宮中,你可習慣?」
話鋒一轉,杜青詩如同慈母一般的關懷著瑤姬「太后放心,奴婢過的還算習慣。皇上將奴婢安排在月華宮中,每日也只是悠閑的度日。」
瑤姬笑的甜蜜,似乎未曾見過任何的陰暗一般杜青詩卻微皺眉頭,如此的瑤姬就如同每一個陷入愛河的女子,得到皇上的一絲寵愛便以為是全部「瑤兒,哀家是將你當做自己人才會同你說。就算如今你可得皇上的寵幸,可別忘了后宮佳麗三千,多少女子等著有朝一日爬上龍床。」
杜青詩這番話看似是在提醒瑤姬,實質上只是為了拉近自己和瑤姬的關系雖然她貴為太后,在宮中還是需要一兩個貼心之人。若是瑤姬可以得到慕容狄的寵愛,她不用擔心戰秋戮會看上瑤姬,更借著瑤姬的關系多走出鳳鸞殿想起心愛的那個男子,他的心思她又怎會不知呢?
瑤姬嘴角的笑意褪去,有些苦澀的低下頭「太后所言奴婢何嘗不知,只是奴婢不貪心,能曾經擁有過這份寵愛已足夠。奴婢從未奢望過天長地久,只盼著曾經擁有過已是天大的福分。」
瑤姬的話一字一句的刺入杜青詩的心中,嘴角也泛起了苦澀「好一個只在乎曾經擁有過,若是哀家有瑤兒你如此看得開,或許就不會如此痛苦。」
她就是無法放下戰秋戮,雖然知其心中只有權位,可她還是甘心為他做盡一切杜青詩看著眼前的瑤姬,有些模煳了雙眼,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太后,太后,您沒事吧?」
瑤姬見杜青詩只是盯著自己,眸中卻毫無光彩,臉上的擔憂無法掩去杜青詩回神,卻見眼前之人是瑤姬緩緩的從懷中掏出一塊金牌,將它放入了瑤姬手中「太后,這是……」
瑤姬有些驚詫的端看著手中的金牌,五爪金龍彰顯著它的貴重「這金牌是先皇賜予哀家恩寵的象征。」看著已放入瑤姬手中的刺目金色,杜青詩不自然的將目光轉向他處,「今日,哀家轉贈于你。希望你可以明白哀家的心。」
杜青詩的笑意是如此的慈祥,直至瑤姬離開鳳鸞殿,杜青詩都未曾再說過一句話回到月華宮,瑤姬不自覺的輕觸袖中金牌的冰冷,咀嚼著杜青詩話中之意若是未猜錯,她是在對于將自己送予戰秋戮的愧疚嗎?
或是,做一個人情,便于自己可以死心塌地的為她辦事?
前者或是后者都好,這都是因為戰秋戮的關系端起一杯玫瑰芬芳的熱茶,但見挽絡一一挑出已有些綻放的玫瑰蓓蕾杜青詩對戰秋戮的愛,似乎正是她借刀殺人最好的棋子「挽絡,他會入宮嗎?」
正收拾著的挽絡手下停頓了一會兒,立刻會意瑤姬的意思「主子稍候片刻。」
房內只剩下瑤姬一日,看著漸漸西沈的斜陽,照耀著她略帶著愁思的美目,凝固在微微勾起的唇角邊06妖妃2
瑤姬這一坐,直至暮色漸至,直至慕容狄如同往常一般與她用晚膳席間兩人都異常的沈默,就連一旁伺候著的挽絡都感覺到了氣氛的不尋常「瑤兒,今晚朕無法留宿月華宮中。」
生疏的稱唿拉開了慕容狄與瑤姬的距離,在外人面前,他一直是至高無上的帝王瑤姬溫順的頷首,輕輕地放下手中的碗筷。空出的手突然被慕容狄抓起,使得瑤姬不得不抬頭看著他「相信朕,朕的心中只有你。」
將瑤姬的手放在自己的心房,她面無表情的樣子竟讓他心慌緊閉的唇角勾起了弧度,瑤姬微微的抽回手「皇上,瑤兒明白的。您去吧,瑤兒都會在月華宮等您的。」
在瑤姬柔順的淺笑中,慕容狄滿意的走出月華宮慢慢卸下所有的笑,瑤姬將宮內的所有人撤下,獨獨留下挽絡一人。宮女們自然不敢多言,只當是主子心情不佳「聽聞前些日子皇上冊封了一個貴人。」
挽絡如同幽靈一般的站在瑤姬身側,連聲音都飄渺沒有一絲情緒「你說的是舒貴人吧。」瑤姬很樂于見到挽絡略帶驚訝的神情,「不必如此訝異,我比你在這宮中久,什么該知道什么不該知道,如何知道這些不該知道的。這一切,我心知肚明。」
若沒有完全的把握,她又怎會再一次回到宮中「是奴婢僭越了。」
挽絡垂下頭,不敢再多言「挽絡,有時候知道的太多沒有好處。既然皇上說他無法陪我,那他一定是有要事。對身為奴婢的我們而言,主子所說的都如同圣旨,不可以違抗。」
瑤姬撐著頭,有些慵懶的靠在一旁的軟榻上。夜晚的風透過窗子徐徐的吹亂了她垂落的發絲,讓她閉上眼享受這微微的寒冷「主子,您不是奴婢,何苦如此貶低自己。」
挽絡不懂她,眼前的這個女子她真的不懂。明明得到皇上的寵愛,可從未見到她有一絲的恃寵而驕。明明可以歸為皇妃,可是她卻選擇無名無份的呆在月華宮中「我并未貶低自己,也從沒有貶低過任何人。做奴婢也沒什么不好,認對主子,跟著主子一輩子榮華富貴有何不好?」
俗人總以為她得到了皇上的寵愛,可他們為何不仔細想想,若是慕容狄對她能夠一心一意,這后宮至今為何不少反增?
慕容狄是皇帝,永遠都不脫不了帝王的枷鎖。不管是一種帝王的習慣,或是迫于無奈的承受,他必須三宮六院挽絡張口,卻被瑤姬揮手制止。挽絡正奇怪,屋內突然多出的氣息讓她頓時警覺戒備的回頭,見到來人卻立刻跪下「奴婢參見王爺。」
戰秋戮越過挽絡,居高臨下的看著合著眼假寐的瑤姬「下去。」
隨著關門,靜謐的室內只剩下瑤姬和戰秋戮兩人「你知道愛一個人的感覺嗎?」
瑤姬睜開眼,依舊慵懶的躺著,半瞇著眼看著戰秋戮靜靜的看著眼前的女子,戰秋戮沒有回答近一個月未見,她沒有任何的變化。依舊還是那么嬌媚,淺笑的唇角連同眉角都帶著笑意。緋色的臉頰此刻異常放松,斜倚著的身子讓她光裸的肩頭展露在微微滑落的衣衫下沒有等到戰秋戮的回答,瑤姬癡癡的笑出聲「我似乎問錯了人。」
戰秋戮坐于軟榻邊緣,不知道這個小女人又想搞什么鬼「你現在似乎不該是考慮這些的時候,前些日子你的男人又冊封了貴人,你可知曉。」
戰秋戮面無表情的陳述,對于此刻瑤姬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不知該高興還是無奈「我的男人?呵呵呵。」他的稱唿讓她笑出聲,「他不是我的男人,他冊封任何人也與我無關。不過,聽說這一次的貴人來頭可不小。」
戰秋戮挑眉,將瑤姬樓入懷中「的確不小,當年皇后的親妹妹,你說這樣子的來頭可算小?」
一邊說,他一邊注意著瑤姬的表情,哪怕是細微的一絲變化這些日子他思索了很多,包括她出現的時機,她所謂的目的以及她所做的一切。似乎有些什么是他一直所忽略的「姐妹共侍一夫,真讓人羨慕她們的姐妹情深。」
將頭埋入戰秋戮的懷中,她不想讓他看到自己的表情。他的目光如同可以窺視她的內心一般,有時候她真的沒有勇氣直視揪著戰秋戮的衣衫一角,瑤姬將目光調轉到了他處「今日我去見了太后。」
「她和你說了什么?」
戰秋戮平靜的抱起瑤姬,讓她坐于自己的腿上靠在自己懷中。克制著自己的所有情緒,盡量說服自己如同往常一般的面對她。可他的舉動如此的寵溺,任誰看到都無法忽視「她只是贊同我和慕容狄在一起罷了,甚至將先皇御賜的金牌都贈予了我。你說,她是不是將我當做了她的兒媳呢?」
將袖中的金牌取出,可表情卻是如此的不在乎戰秋戮什么都沒說,只是深深的看著瑤姬,雖然她的目光看向的他處「她真的很愛你,以前呆在她的身邊時我便知曉,只是現在更覺的她的愛如此的強烈,強烈到可以摧毀一個人。」
到最后,瑤姬幾乎是一字一頓的在陳述「你到底想說什么。」
是她,讓挽絡傳話予他,卻只是告知有要事相商。可是,此刻她所談皆是無關痛癢的小事瑤姬咬牙,調轉頭直直面對戰秋戮「其實要除掉一個人,并非需要正面面對。你要除掉的是皇帝,而我要除掉的則是那個男人身邊的女人。」
她不想說的太白,只能隱晦的暗示聰明如戰秋戮,知消一思量就知曉她的意思,可是……他寧愿不懂!
沈默就是他的回答,微微松開的手,將瑤姬放回了軟榻上眼見著戰秋戮欲離開,瑤姬立刻站起身子「由你接近皇后,由太后除掉皇后,失去了皇后的支持,皇帝的位置根本就是你的囊中之物。到那時,無論是皇后還是太后,甚至是皇帝,他們早已沒有回擊之力,你只需要坐收漁翁之利。」
一咬牙,瑤姬將所有的計劃和盤托出回答她的是突然破碎的桌子,以及一張憤怒的臉「你說什么?!」
戰秋戮怎么都想不到瑤姬會說出如此的話,他以為她的心底深處最終還是保留和他一樣的最后的柔軟瑤姬一步一步慢慢的走至戰秋戮面前,伸手將他的臉捧起「不用如此看著我,戰秋戮,你忘了你要的是什么嗎?杜青詩或是葉玉畫,她們任何人對你有何區別?在你眼中,所有人不都是你的棋子?你難道想要放棄這么好的一顆棋子嗎?」
死死地盯著瑤姬,戰秋戮終于發現他找到了比自己還要狠絕的人「葉馥瑤,在你眼中我是不是也是一顆棋子。」
突然聽到自己的名字,瑤姬微微愣住。一瞬間所有的刺全部收起,放下了自己的手,慢慢的轉身不再看他室內陷入死一般的寂靜,一時間兩人都不知說什么好直到突然的夜鳥啼叫驚醒瑤姬,才讓她發現自己的出神恢復了往日的笑顏,走至戰秋戮跟前,將自己依偎在他懷中「你若不愿就算了。今夜慕容狄不會回來的,那你……會不會回去呢?」
瑤姬發現,她竟然喜歡如此的作踐自己。將自己當做妓女一般的去服侍男人,讓她無比的暢快。因為她喜歡看到這些男人各式各樣的嘴臉到最后在她身下只剩下癡迷明知道她的異常,可戰秋戮還是忍不住低頭吻上那張嬌艷的紅唇衣衫盡褪,赤裸的兩具軀體早已滾落于床榻之上白嫩的雙腿被架起,帳內是聲聲不絕的嬌吟。伴著低沈的粗厚,滿室的淫靡氣息月光灑入沈迷于肉欲中的室內,將兩人臉上的表情照耀的如此清晰戰秋戮俯身一一的吻去滴落于眼角的淚珠,深深的攝取瑤姬的甜美氣息,卻無法將自己的溫熱傳染至她冰冷的肌膚中「戰……不要愛我。」
她真的不知道該說什么,只希望她和他的關系如同最初之時那樣的單純他單純的只要她的身體,而她單純的只要他的勢力。有一天他們得到彼此想要的,可以毫無牽掛的分道揚鑣直至瑤姬沈沈的昏睡,戰秋戮這才滿足的從她體內退出和每一次一樣,輕輕地為她擦拭滿身的縱欲,摟著她蓋于一條錦被之下他知道她很聰慧,一直知道她可以輕易的洞察他人的心思。他隱藏的再好又如何,騙不了自己又如何能夠騙得了她或許她說的沒錯,他對她的感情都是不該的,而她……也不要的沈沈的嘆息,驚醒了夢中的瑤姬,卻發現身側早已空無一人,只留下滿室的寒意將自己用錦被裹緊,她滿足的笑了無論如何,這是最好的結果07妖妃3
瑤姬對于宮中之事不聞也不問,不論今日慕容狄臨幸哪一位嬪妃,無論宮女公公背地里如何的評論著自己趴于男子赤裸的胸膛上,丹紅色的指尖在古銅色的肌膚上留下淺淺的劃痕。有一下每一下,似乎挑逗著男人每一根經脈「瑤兒!」
慕容狄抓住瑤姬的手,將她帶著狡黠笑意的容顏收入眼中瑤姬沒有說話,更加往慕容狄懷中縮去。只是將他的手掌翻開,指尖滑過他清晰的掌紋「這幾日我無法陪你,是不是有些無聊了?」
若是她像其他后宮的女子一般爭風吃醋,或許他會好過一些。有時,他總覺得瑤姬似乎總是心不在焉,可是每一次回頭都可以看到她專注于自己的目光。就算他去找其他的女子,她也從未有過怨言是她太善解人意,還是她根本毫不在意?
「你是皇上,無論做什么都不能有偏頗,這些我懂。若是真的怕我無聊,倒不如請人教我彈琴吧。」
瑤姬的要求不過分,慕容狄點了點頭「若只是學琴自然可以,不過說到琴藝,整個青鸞最好的莫過于丞相宋釗延。」
瑤姬聽此話立刻撐起身子,有些期盼的看著慕容狄「那是否可以請他賜教呢?我曾聽他人說過,丞相大人的琴藝出神入化,聽過之人盡被他所彈奏的意境所吸引,如身臨其境一般。若是我可以學到一分,平日也能給你彈奏解悶。」
瑤姬句句都為學琴,就連最終的目的只是為慕容狄解悶,如此要求怎會讓慕容狄再做他想「既然你如此說,明日我便安排由他教導你。」
聽此話本該高興的瑤姬卻突然沈下了臉,最后卻搖了搖頭「我看還是不了。他是丞相,平日一定多忙于政事,多是為了你。若是為了我這等小事,必然會影響他在一旁輔佐你的。況且宮中人多口雜,他雖只是教授琴藝,卻難保其他人做他想,到時又是引來你的麻煩。」
瑤姬的話引得慕容狄沈思。若是宋釗延真的教授瑤姬琴藝,必然許多政事無法處理,這樣反而可以削弱宋釗延的勢力。若是到時真的傳出什么流言,他便可以治了宋釗延的罪。且瑤姬現今這般說,必然也不會對宋釗延有其他想法,何不順了她的意思「放心,若是有碎嘴之人敢多言,我必饒不了他!」
「真的嗎?謝謝!」
瑤姬開心的投入慕容狄懷中,揚起的唇角有些凍結見瑤姬如此開心,慕容狄將她摟進,不自覺的也揚起了唇角無論如何,能讓瑤姬開心,又能讓宋釗延無法顧及政事,對他都是值得高興的*********************8
宋釗延無論如何都沒有料到,再次與瑤姬見面,她已成為慕容狄的后宮之一「丞相,許久不見。」
瑤姬自然的同宋釗延打招唿,卻只得到毫無回應的有些呆滯的宋釗延那一刻,宋釗延不知該如何稱唿瑤姬。若是同以前一般直唿其名甚是不妥,可她未被冊封無法以娘娘相稱「若是丞相不介意,依舊可如曾經一般稱唿我。如今你我已是師徒關系,希望師傅不會介意我這個笨學生。」
瑤姬指了指面前的古琴,這才讓宋釗延想起自己被召入宮的目的「沒想到,你最后是屬于皇上。」
苦笑在俊朗的面龐上蔓延,一步步宛若千斤重一般移至另一個桌案前將屬于自己的古琴放下。借著調試著每一根弦,故意強迫不去看瑤姬那淺笑幸福的容顏「屬于嗎?或許是因為他是唯一一個真心待我的人吧。」
瑤姬看著低垂著頭的宋釗延,無疑是在他的傷口上又補了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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